方曦想了想咂咂嘴,“说不好,看你怎么想,可以做挺大,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您说,您说,我能做一定做,不能做也做,只是……”揭城搓搓手指,“这活儿的报酬?”
“报酬嘛,说出来你肯定动心。”方曦指指窗外,“你做到什么时候,应龙亚种给你用到什么时候。”
“真的?”揭城点头如捣蒜,“做,做,必须做。”
方曦笑着掏出一本线装书放在桌上,“我想你懒得看书,但是,这书需要保存在你那里。”
“就保存一?”揭城十分诧异,双手拿过书翻开一页,一片空白,再翻几页,全是空白,“无字天书?这还需要保存?”
“傻啊,起阵降神,神翻看得见字,叫神念给你听。”方曦倒了杯茶,在手里晃了晃,“这不仅能看还需要你继续写下去。”
“我写?”揭城越听越糊涂,“方老大,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情?咋还神神秘秘的,不能说吗?”
“能说,有啥不能说的。”方曦抬手示意揭城坐稳,“需要你接手朱安歌的工作。”
揭城吓得差点从红木椅上弹起来,“你说啥?真的,不是开玩笑吧?”
方曦笑嘻嘻地咧咧嘴,“我怎么会跟你乱开玩笑呢,我是那种人嘛。”起身给揭城倒了杯茶,“这事儿还就你最合适。”
“我?等等,朱安歌不是间谍吗?是他引起的南浔之战,秦淮和钱塘死了不少四界人。”揭城还是不敢想如果自己接了朱安歌的活儿,万一要他做套杀人能不能下得了手,估计会临阵脱逃吧。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如果要战,死人是难免的,不算是朱安歌的错。”方曦手指点着书的封面,“活儿你接了,日子还长,做不做事,怎么做事还是可以选的,下定决心时看看这的内容没准有点帮助。”
“我暂时估计还不敢看。”揭城小心翼翼摩挲着封皮,手感介于纸质与皮质之间,“这个活儿具体是要做什么?”
“现在还不到有具体事情的程度,你有的是时间琢磨。”方曦懒散地托着下巴歪头看着揭城,“大概上就是在钱塘界和秦淮界之间多走走,有异常的时候跟我说说,仔细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太好的苗头。”
“什么算不太好的苗头?”揭城似乎听懂了又好像完全不理解,难道只是传递一些信息?
方曦手提着杯盖在杯沿上划来划去,“不好的苗头啊,比如有人想杀死神,有人想驯化神,有人想贿赂神,有人想……成为神。”
“啥?”揭城原本以为所谓的不好苗头会是贪污受贿假公济私一类的违法犯罪问题,没想到竟然都是跟神有关,“容我大胆猜测一下,难道南浔之战真正的起因是有人想成为神?”
“那倒不是,我听说是因为有人想杀神。”方曦笑着指指书,“听书里说的。”
揭城一瞬有个想法——是该隐于市还是隐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