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城和姚想照顾了厂长一个周末,他才恢复正常,正常后的厂长对自己精神异常时候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天特别想去运河看看,看到了霞光漫天一片宁静,之后就是现在了,心情特别舒畅,完全没有了任何精神压力,感觉全都想开了。
“你是真想开了?自己想开的?”揭城怕他想开了直接出家,不过看样子只是放松了而已。
厂长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开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筋骨酸痛,脑袋晕晕的?”
“你这几天运动量可大了,堪比马拉松。”姚想不怀好意地笑嘻嘻,“以你的体力烧玻璃可亏了,去炼钢吧。”
“啥意思?我怎么了?跑步来着?”厂长很纳闷,结果揭城拍摄的视频,看到自己在院子里一刻不停地来回跑来回拜,震惊得目瞪口呆,“我这是怎么了?在拜什么?”
“拜的是让你解脱的东西。”揭城倒也不算说谎,“你以后不会再遇到了,免疫了,虽然成功了,但事情没解决。”
“你们要解决什么?”厂长疑惑地问。
“我们只是想抓住那个让你抽风的东西。”揭城急匆匆喝了口水,咳嗽了两声,“抓住它能解决抽风的问题。”
厂长摇摇头,“不是吧,解决它不是就想不开了吗?本来苦闷抑郁的人可以靠它来解脱,它没了,少了条路,你们在做好事还是做坏事。”
“你有没有想过,它可以一直让你保持快乐的精神失常?然后把你熬死,你到死都是挺开心的。虽然自己意识不到已经疯了。这是你想要的好事?”姚想见揭城被问得哑口无言,装作若无其事地发问。
厂长犹豫了一下,“你的意思那个东西是邪教,我才疯的?”
“还没抓到,暂时无法断定,如果是好东西的话,至少你应该是理智的,有判断是非的基本能力,而不是疯狂地寻找寄托和救星。”姚想甩着手上的电动车钥匙链,“你的痛苦和你的快乐都不值一提,只有你的人格有一点点的重量,连这个都不要了的话,你凭什么判定是好是坏,自己的感觉吗?傻子的话最快乐,要不要直接把你打成傻子?”
“别,我说不过你还不行吗。”厂长挡着头,“打也打不过。你说啥是啥。”
揭城连连叹气,主要还是折腾一圈没解决问题,他把所有资料报给花修,花修跟他确认的确有东西侵入脑内,因为没人看到是什么,不能认定是白鹿,虽然各种现象间接全都指向唯一的选项。花修接到资料后没多久向卢得申请了任务,并直接派给揭城和姚想。
“活儿派给我俩,我俩也没辙啊,上次试过了,脑袋里怎么起封阵,钻不进去。”揭城语气中既有不忿也有点委屈,“你这不是明显难为我嘛。”
“没方法的话就不会给你这种没脑子的人。”花修语气中带着戏谑的语气,“跟你说个步骤哈,你不是能一次降双神么,还能自己持戮,找个持戮人去做饵,你降双神的时候,跟持戮人调换一下,然后出来用神怼神,大概的流程你懂不?”
“不是很懂,可以试试,不保能成功。”揭城想想花修说的流程好像挺合理,“有个问题,白鹿在一个神里会不会恢复神性?”
“不知道,如果真的是白鹿的话,要看它是天生异化还是后天异化,如果是后天的没准能恢复。”花修顺嘴随便说说,能糊弄揭城去做事情才是目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线索,提前说一声,事情最后能不能成其实不在你,成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功劳。”
“啊?怎么说?”揭城原本没想到功劳什么的,只是想解决问题,没准顺道能发现孰湖的线索,“都不想捉白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