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惨了!”揭城躺在病床上跟来探病的陶辞和危不恒诉苦,“胳膊折了,肋骨断了,脾还破裂了。这活儿太要命了,富春江以后的变化还要我去观察记录,真是要了命了。”
陶辞看看危不恒,拍了下病床的护栏,“他要不干了,你那三十万的投资撤了吧,省钱。”顺手戳戳揭城的枕头,“算一算卢得找的那个封阵医生,花修给的神药,让这小子结下账。房子、车子收回来,给个三四万遣散费送他回南京,你觉得怎么样?”
危不恒皱皱眉,瞅着满脸惊讶不知所措的揭城,一副惋惜的表情,“不怎么样,他回南京的话,我们钱塘界里真找不出愿意为钱送命的封阵人,短时间内培养出来不太可能,马上找新的其他界未必给得出。”
“对,对,对!”揭城知道危不恒是在为自己说话,频繁点头表示赞同,“陶老板,我呕心沥血,有功劳有苦劳,不是应该多赏点吗?”
“你做的任务又不是我自己家的事。”陶辞耸耸肩转头问危不恒,“这算你危家的事?”
危不恒没接话,强行转移话题,“下周,危不连带队去秦淮界,你要不要跟着回去一趟?”
“你们真不要我了?”揭城听到让他跟着回秦淮界,声音高了八度,“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死这边,那边白死,这边给钱多。”
“先别吵着要不要的。”陶辞摆摆手,一听揭城谈钱莫名烦躁,这人是穷怕了什么都算账,连自己的命都要计算进去,“你不是怀疑自己是秦淮界的棋子吗?那看他们打算怎么用你,顺便探点消息。”
揭城皱着眉不看陶辞,自己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怀疑被当棋子的事情,“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一个多星期,回秦淮界探听消息不会真交代了吧?”
“不会。”危不恒伸手扯了一下揭城胳膊上的绷带,“神医加神药,好没好你自己能不知道?别装了,这次你重点盯着灺家的人,尤其是灺久程和跟他走得近的人。”
“灺久程?跟契俞那事儿有关?”揭城一听要盯着灺家,直觉上肯定有大钱赚,眼睛顿时闪出光芒,“谁委托的?”
陶辞见揭城来了精神,知道他是闻到了钱的气息,“没委托,有信息费。如果你能持续提供消息,不比书店养鱼少。”
揭城一扯身上被子腾地坐起来,“那还有啥说的?走吧,赚钱不能耽误。”
“走什么?”危不恒拿出手机给揭城看了几个人的照片,“这几个人你认不认识?不认识的话,这次回去认识起来。不论用什么方法,先知道灺家和这几个人想在钱塘界得到什么。”
“等等。”揭城指指危不恒的手机,“照片先发我,我怕记不住,这里面有俩在秦淮界的各种会上根本没见过。问个事儿,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想要在钱塘界拿东西?”
陶辞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还不是你惹的祸,我们把契俞重新镇住,把洗衣店搬到路对面,当时觉得这事涉及两界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结束。跟洗衣店老板商量,在老店那边开个分店,直到拆迁为止,看看会不会有后续。”
“有啥后续?”揭城算了一下时间,从拿了抽风土豪的钱到今天大约一个多月,这么快有消息说明秦淮界那边挺着急的。
“有内奸,说内奸不太准确,至少是内应什么的。”陶辞继续说起来,“距拆迁没几个月,这阵还是给那夫妻俩经营,只是叫孟伸在两个洗衣店全装上摄像头,通过监控发现来了一些钱塘界的人送洗包和鞋子,但来取的是秦淮界的。”
“钱塘界的谁?”揭城相当好奇他们为啥不先查自己人,“有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