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孰湖是谁引到钱塘江的?”危不恒没拐弯抹角,望着远处的钱塘江面,“除了咱们危家,老爷子,卢得、孟伸、曼绝以外,有这能力的只剩陶辞和花修了,他俩又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陶辞不像,花修像。”危不连想了想加了一句,“不像,也仅仅是不像而已。”
危不恒会意地一笑,“那你想怎么办?”
“先得知道为什么。”危不连摩挲着手里的书,“其次才是做什么。”
危不恒拍拍不连的肩膀,“你的问题是书念多了,脑子念锈了。”说着推开窗,低头看着墙根,划手打个响指,一只还未成型的小魔双爪抓在窗沿上,贴着外墙吊着。手指勾着小魔提到耳边,听了一两分钟,放回窗沿边任他跑回后院消失在栅栏边。“他说没见花修最近去过运河。”
“哥。”危不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但还是憋不住说出了口,“你是伏魔灭鬼的人,为什么又养他们?”
危不恒关上窗,走过书架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倒了杯茶,抿着嘴抬头看危不连,“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危不连听到这话,嘲讽地接了一句,“呵,果然,我讨厌的美德你全都占了,我欣赏的恶习你一个没有。”
“你觉得揭城怎么样?他靠不靠谱,值不值得信任?”危不恒捏起茶杯盖轻轻刮着杯沿,“这小子脑子还算灵光。”
“做事靠不靠谱不能确定,是个实在人,挺讲义气的,为人算是比较真诚吧。”危不连对揭城的印象不太差,起码为人的印象要大大好于他封阵的印象。
危不恒右手握拳抵在嘴上,思索了一会儿,犹豫着站起来倚在书架边,“这几天接触下来,他给你的直观印象是很可靠,值得信任?”
危不连点点头,“差不多吧。”
“作为一个卖理财的,这是难得的被动技能。”危不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他这个人……”
“太垮。”危不连不屑地挑了下眉,“没什么内涵。”
危不恒拍拍手,“嗯,因为这点,你才会觉得他够真诚。”说着捻了捻手指,“应该把他介绍给陶辞,我觉得他会需要一个这样的跟班小弟。”
“魔不行,改用人了?”危不连扶着额头,“陶辞要是真没问题呢?”
“没问题?没问题你把这整架子的书都吃了吧。”危不恒用力拍着书架,“问题肯定有,只是不知道是好问题,还是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