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揭城穿了一身见大客户的高档西装,把装水鬼的瓶子包装得古香古色,拎了两瓶飞天茅台,叫了一辆专车前往杭州有名的富豪区九溪玫瑰园。
正如陈老爷子所说,在小区门卫那边通报了姓名就放他进去了,绕了好久才找到危家的那栋别墅的门牌号,刚下车就有管家来接,从院门直到进到大厅都是有点懵的。并不是第一次进别墅,更不是这院落气派得让人拘束,而是偌大的庭院里随处可见的妖魔,就像养的宠物似的在草坪上回廊中玩耍嬉闹,树魔花妖更是争奇斗艳繁盛似锦。
进屋后见到的是一位年纪三十来岁的儒雅青年,一身休闲西装脚下却是双布鞋,没有多余的配饰和点缀,银腿的无框眼镜并未让他看起来更富有书卷气反而略有点嚣张狂妄,整个人的气质既不像企业家又不像是商人,学究更沾不上边。揭城脑子里不停地冒出各种职业的猜测,“还没请教,请问您尊姓大名,该如何称呼才好?”
“危不恒,危险的危,不知道的不,恒久的恒,你叫我恒哥就行。”
“好,好,恒哥在哪里高就?”
危不恒看着手中的那瓶水鬼愣了一下,抬眼仔细打量了打量揭城,“你是做金融的吧,跟你差不多,我在银行上班。”
“哦,这样啊,算是同行了。”揭城连忙掏出名片递过去,“我是做金融行业的,销售,还望以后能有业务上的联系。”
“联系肯定会有。”危不恒敲敲装着小水鬼的罐子,“这么小的鬼在钱塘界出现,挺少见的。”
揭城连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以前在秦淮界经常能见到鬼,以他的能力,碰到弱的小鬼,手到擒来,不需要配合持戮人。倒是魔这东西,来钱塘界后第一次遇到。随手指了指外面,“刚进来看到院子里种类挺多了,开眼界,大开眼界。”
危不恒抬眼盯着揭城,放下手里的罐子,轻轻嗯了一声,继而走到门口看向外面,“揭城,你看到多少,有哪些?”
揭城跟着走到门口,一一指出来,“香樟树上那只鸟妖,旁边蹲着的青魔,树干上有寻香妖……水池边……花圃里……这个方向看去差不多十多个吧。”
“你有什么疑问吗?”揭城刚想问这些妖魔怎么都没进屋里来?外面一大堆屋内一个没有,它们没逃出这院子,是有什么法术限制?如果真的有很想学一下,这样再遇到妖魔就能锁得死死的。这个想法刚过脑子还没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我在钱塘江边看到江面上有一匹翅膀很大的马,尾巴是蟒蛇。当时天色很暗,两岸都是霓虹灯,没办法确定颜色。像知道这是什么妖魔,陈老爷子叫我来问问。”
“哦。”危不恒点点头,“我知道是知道,但这事儿我不能管。”说罢转身走回到沙发边,拿起罐子,朝揭城招招手,“你跟我来,我告诉你那是什么东西。”
揭城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蹑手蹑脚下了楼进入地下室,虽说是地下室实则半开放的,一面的落地窗能看到整片侧山的风景。拐进一间影音室,走入影碟架后的窄门,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摆满了透明的柜子,柜子里是各式各样的模型。
“来,看这个。”危不恒指着中间一层拐角处的模型,“你刚刚说见到的是这只吧?”
揭城连忙快步上前仔细观察,的确是一匹展翅飞翔的马,尾巴是蟒蛇头,只是面部却不如马脸长有点类似人的面孔,但那天江面上的没看到正脸,无法对照出更多的细节,“差不多就是这个,基本上一样。”
危不恒微笑着叹了口气,“原来果然是孰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