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辨识不出破绽，那只能强行打出破绽。“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让陈子陵很难受。
焦和仁肯定有问题，这是陈子陵难以言说的微妙感觉。因为焦和仁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感觉上，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强对手。
摸不清对手的底细，陈子陵没有贸然动手。他想先回文王府邸，向师爷爷请教后再做决定。
晚间在书房之中，陈子陵向昭文渊请教妖兽级别方面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神识不能像以前那样，清晰辨别化形妖兽，他也十分困惑。
“对于妖兽的调查、分析、研判，我这几年十分重视，调动皇家的力量收集了很多资料。发现以前有些认知是片面的，甚至是错误的。”昭文渊侃侃而谈。
“不入先天，皆为蝼蚁，在我们人族一直存在这种说法。”
“先天和后天的差别太大了。简单来说，刚刚进入先天的一阶武尊，其基础战力是大武师的十倍。这还不算武尊在其它方面的优势，比如先天真气运转的灵活度是大武师的两倍，防御方面和大武师也有本质性的区别。”
听到这里，陈子陵心中暗叫侥幸。现在想来，侯靖凯应该是一阶武尊，当初他和侯靖凯对战之时，体内的后天真元，确实难以抗衡侯靖凯的先天真气。是星力和符文弥补了这一差距。
星力是更高级别的能量，可以帮助自己越级战斗。如此算来，差不多可以提升后天真元十倍威力。当然后天真元的输出也需要十倍的消耗，有不耐久战的缺陷。
“对妖兽来说，也存在同样的状况。妖王以前，皆为炮灰，包括九阶妖兽。”喝了一口茶，昭文渊继续说道。
“一到九级妖兽，通过吸收血肉和元气石的能量晋阶。九级升阶到十阶有巨大的门槛，无数妖兽难以逾越。”
“十阶妖兽跨越了生命的限制，可以感悟这一方天地的元气，能够和天地元气沟通，吸收天地元气而晋阶。”
“十阶妖兽拥有识海和神识，诞生了元神虚影，能够自由化形，可以称之为妖王。以前我们将其划分小妖王和大妖王，是很片面的。十阶妖兽和十八阶妖兽，虽然修为上相差巨大，但生命本质上是一样的。。”
“妖王十八阶，一阶一重天。”
“十阶到十二阶妖兽是初级妖王。妖力输出或者说战力水平，分别是九级妖兽的十倍、二十倍、三十倍。”昭文渊感叹道。
“其妖丹已经液化，有丹囊包裹。妖丹转移到脑部，与新诞生的元神虚影交相辉，所以很难斩杀。其神海之中与人类一样，也有螺旋实影。”
“妖兽神海的作用，目前还在研究之中。不过从子陵你研究出的法术施展技能来看，神海应该是妖兽妖力输出和法术释放的源头。”昭文渊以赞赏的眼神看着陈子陵，说道。
“初级妖王的神识外放能力，按照阶位，可达二十丈、五十丈、一百丈，神识强度的差别大致也是如此比例。”
中级妖王十三阶到十五阶，神识外放可达二百丈、五百丈、一千丈。初级妖王和中级妖王之间的神识有十倍的差距。中级妖王到高级妖王也是如此。
“师爷爷，妖兽化形隐身人境，图谋不轨，该如何有效辨别？”陈子陵问道。
“一般来说，妖兽晋阶妖王即可化形人族。妖王这种生命形式和人类有许多相似之处。单看外表很难辨别。神识扫描、观其真身是最好的方法。”昭文渊答道。
“对了，你在平安县肃妖时，是如何辨别化形妖兽的？”昭文渊有些疑惑。
“当时凭借的是铭文器具，用光耀晶精做成的铭文照妖镜。与神识辨妖的原理是一致的，光耀晶精具备这种特性。”陈子陵答道。
“那有没有可能，有些化形妖兽无法用神识辨别？”陈子陵问道。
“暂时还未听说有此特性的化形妖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当化形妖兽的级别远高于你，神识强度不比你弱的时候，神识辨别难以奏效。”昭文渊分析道。
陈子陵顿时心里一紧，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焦和仁的神识强度应该不低于自己，那么最低也应该是十五阶妖王。
陈子陵点点头，心中暗暗思量：“焦和仁如果是十五阶妖王，战力是初级妖王的八倍，也就是相当于人类一阶武尊的八倍战力。自己如何独自抗衡？难道需要借助文王府的力量？”
想到这里，陈子陵笑嘻嘻地，假装很随意地问道：“师爷爷，文王府体系的武尊多不多啊？找机会我可以向他们请教和切磋一下。”
“我府里的武尊倒是有几位，负责王府的内外安保，如魏文谋夫妇、魏文进以及王府护卫军统领昭世和都是武尊修为。魏文谋夫妇和魏文进是三阶武尊，昭世和是五阶武尊。”
“子陵啊，你是不是需要借师爷爷的力量，去办什么事啊？如果是，直接跟师爷爷说，师爷爷肯定帮你，如果府里人手不够，师爷爷还可以帮你邀人。御史台有九阶武尊，太学还有一位武圣。”
“至于比武切磋，师爷爷可以陪你。”昭文渊微笑说道。以他的阅历，如何听不出陈子陵的言外之意。
“别，您那么忙，不敢劳您大驾。”陈子陵赶紧说道。“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来求助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