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因为他们没有医生,就让我先做了船医,所以不需要和你们一样上手镣。”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就是奴隶贩子,这是支贩卖奴隶的船队,他们将把我们这些奴隶带到君士坦丁堡的奴隶市场去卖个好价钱。”
“那你怎么会被他们抓来的啊?”
“我是从罗马来的,在半路上遇到海啸,被这支船队拉上来的。”
“看来这次海啸让他们捡了便宜,路上捞了不少人。”
“据说他们是从提尼斯那边来的。”约翰给杜环包扎好后,就跟着同来的人回去了。
大约过了几天的样子,约翰来给换药,顺便低声告诉杜环:“明天会上岛补给,要是乘机夺了这船就好了!”
等约翰走了,杜环把这个消息与奥马尔、卡皮拉一说,他们都认为是一个机会。
“你们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卡皮拉道。
果然,次日上午,船队在一个大岛的港口靠岸了,大个子吉姆和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指挥者这几艘贩奴船上的奴隶卸货,然后搬运装货。
卡皮拉正想发动袭击,这时,别的船上的奴隶先动了手。
吉姆指挥手下人镇压反抗,奴隶们只能赤手空拳搏斗。
吉姆的人用武器砍杀了好几个奴隶,场面十分恐怖。
由于一群奴隶全是被锁在一起的,因此,一个倒下,就趴下一片,其他人反抗非常困难。见此情景,卡皮拉和奥马尔只好放弃计划。
失去机会很可惜,但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杜环与尤利斯、皮诺斯很庆幸没有贸然采取行动。
正在犹豫时,手上的法戒发出了幽幽玄光。
“难道还有什么巫师吗?”杜环心里想:“不是灭了两个吗?真邪门!”
果不其然,一个神秘的人出现了,穿着玄色衣服,带着头批,看不清脸,在码头与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在说着什么。
那个老板模样的人把大个子吉姆喊到跟前,然后用手指着那批刚才暴动的奴隶。
这吉姆犹豫了一会,然后吆喝着手下把这批人驱赶到另外一艏船上。
船继续航行,大家也不说话,都垂头丧气的。
约翰来了,告诉杜环可以把包扎的布去掉了,伤口基本痊愈,然后又悄悄地跟大家道:“过几天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这次没有人再提起暴动反抗。
约翰说的没错,几天后就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奴隶们被押送上岸,来接收的那个人是一个贵族,带着好多士兵。
“原来这罗马帝国公然参与抢掠人口贩奴。”约翰道:“这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不是标榜自己是东方正统的基督教吗,还干这违背圣经的勾当,一定要揭露他们。”
“揭露他们?呵呵,有用吗?到哪里去揭露?”杜环冷笑道。
“我要找机会逃出去,到罗马教皇,对,就是教皇那边,去揭发他们!”
“你的教皇能管这里的东正教?笑话!”皮诺斯也冷笑。
正在一边争论、一边踉踉跄跄走路,前面的卡皮拉那帮人突然冲向士兵,抢过兵器与士兵打了起来。
奥马尔见状也发出行动的口令,手下也跟着暴动。
抢到武器的奴隶开始砸去镣铐枷锁,有的则想跑进混乱的人群里逃跑。
那个贵族与大个子吉姆似乎早已非常习惯这样的场面,也不慌乱,让手持弓箭的士兵专射这些人的腿脚,这些逃跑的人很快就被再次抓回。
这贵族走到一个被抓回的奴隶前,一剑削掉一只耳朵,然后让士兵用矛挑起这只耳朵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威吓这些奴隶。
“你倒是识相,没有参与。”吉姆走过来对杜环道,并用力抓了一把那只曾受伤的手,见没反应就拍拍肩膀道:“看来你真的恢复了,好,等你来,看看你够不够资格挑战!”
尤利斯与皮诺斯朝吉姆啐了一口,杜环忙阻止,但吉姆笑着走开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日子,杜环暗中练起了心经,摆脱心中的烦恼,又趁休息的时候运气联习那达摩易筋经,身体恢复很快。
“吉姆,让约翰替那个没耳朵的家伙看看吧。”杜环突然喊道。
吉姆没理睬。
奴隶们被关在一个马场,吉姆在吃饭的时候大声嚷道:“明天你们就要被拉到奴隶市场上去拍卖了,祝你们好运!”
听到这句话,奴隶们有的叫骂,有的哭闹,有的居然相互打了起来。
“皮诺斯、尤利斯,或许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等待我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命运,我反正了无牵挂了,唉,无所谓了。”
“唉,是啊,我那可怜的妻子琳娜还在家焦急等待呢!”皮诺斯丧气地念叨。
“我妹妹安吉拉也是啊,从此,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尤利斯哭了起来。
“这里戒备森严,根本逃不出去,但愿大家明天被好点的人家买走。”
这一夜,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