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通知我们,说是京城里的户部进行了一次招标,结果有五家茶商中了标,今后咱们新陆洲就只能从这五家手上购买茶叶了。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面的金家就是那一船茶叶的卖家。我看啊,他敢这么干就是先发一船过来先试试水,反正今后我们就只能从他们这几家手中拿货,给什么咱们都得接着,想要好东西那就要花大价钱喽。对了,这是最新的价格表,从下月开始执行。我算了一下,价格比原先至少涨了五成,马卖批的!”,涉及到利益陆修志便没了半点的斯文,恨恨的骂了一句。
“怕个球,咱两家都有船队,自己直接去本土进货就是了,让那五家去死!”,一听说自己的利益也会受损岳大少顿时就不干了,开什么玩笑老子现在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谁敢当爷的财路,干他!
“喂喂喂,还当不当我是个官儿啊,公文上已经明示了,自行到本土进货的一律视作走私,一经发现连船带货一律没收,好歹我也是朝廷任命的,你们即便将买来茶叶运到新陆洲,我也不会放你们上岸的”,杨继盛对朝廷的这项政策也是极为的不满,但他毕竟是个有原则的人,岳正冕他们要是真敢干,他必定会出手将船只扣下的。
岳正冕也不过是发发牢骚,闻言便知道杨继盛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当即撇了撇嘴座到一边不再吭声了。一旁的陆修志可没有他二人那么深的关系,眼见岳正冕被“怼”急忙对着杨继盛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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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请您无论如何想想办法,现在新陆洲这个局面来之不易,大家也正打算着齐心合力做点事情呢,可朝廷偏偏在此时弄出这样的事情,这这不变相又要把新陆洲推到坑里了嘛”。
“唉,朝廷也难啊,前几天我的一个同僚来信,说是朝廷从上次的大战后便一直没有缓过劲来,以前对咱们这里一直都是不管不问的,可从去年起一再的提高新陆洲与本土贸易往来的税率,现在又搞这么一手,看来焦尚书不仅雁过要拔毛,只怕苍蝇从他眼前飞过,他都要捉住熬出二两油来”,为人一向方正的杨大人,此刻竟十分难得的开起玩笑来,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无奈。
“话不能这么说,朝廷就从来没对这里有什么投入,现在却要新陆洲来输血,那好办啊,既然如此那朝廷就要派驻军队过来,为我们大伙提供安全保障,我们也好安心做生意赚钱,然后上报朝廷”,岳正冕在一旁又忍不住的发起牢骚来。
话说的很直白让杨继盛想驳都驳不倒他,于是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样吧,我今天就写一封奏折递上去,将这里的情况详尽的做一个汇报,尽量的为你们争取一些利益”,岳正冕闻言大喜,他知道杨继盛必然是说到做到不会搪塞自己的。
眼见此事目前也只能如此,岳、陆二人只好殷殷嘱托杨大人,一定要为新陆洲的父老多多仗义直言了。为了缓和房间内的气氛,杨继盛便转移开话题问起陆、张两家在吕宋和关岛的情况来。
一说这个陆修志当即就不困了,而且还颇为得意,对于他陆家在海上扮做海盗到处打劫西班牙人,陆修志没有分毫的隐瞒,毕竟对付这些连藩属都算不上蛮夷,即便是杨继盛翻遍《宋刑统》,也找不到半个字能将陆氏“绳之以法”的,而且以他当年所见弗朗机人之残暴,对于陆氏的行为不双击“六六六”已经算他厚道了。
就在三人兴致勃勃谈论着如何打劫西班牙人的时候,海瑞风程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回来也只是向杨继盛汇报工作的,然后还要立即赶回,因为他正在主持一项新陆洲有史以来最大的工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