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故作大方,趁机开起了郑经的玩笑。
而他的这一句,即刻就让事件的另一位主角,苏窍窍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半空中。
请问此时的苏窍窍有何感受?
首先,想哭是肯定的。
她没想到,郑经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真向德王妃提起了把她留在会宁的要求,并且还几乎默认了,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他的人。
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半个自由身。
毫不夸张地说,若没有郑经今天向德王妃提起此事,那她真不知道,自己在青楼到底还能熬多久,更不知道,熬到何时才是尽头。
像颜月月那样,再熬个十来年,等到二十七八年老色衰无人问津之后再顺理成章地退?
真要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会过得生不如死。
而现在,她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要知道,在郑经跟德王妃所提的条件里,可包括她平时不必住醉香楼,而是住书局,只需在晚上才去醉香楼唱唱曲,这也就意味着,她已经是半个身子已经脱离了青楼。
而最为关键的是,郑经几乎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承认了,她已经是他的人,那这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已经无需担心再有别人来打她的主意了,也意味着,哪怕她再去醉香楼唱曲,也只需专心唱曲好了,已无需再刻意去迎合任何人。
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比如说,再有王竞这种财大气粗、背景了得的客人来邀她陪游,那对不起,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甚至于胆子肥一点的话,她都可以直接来一句:老娘不乐意,你奈我何?
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底气。
这还真不是她持宠而娇,而是她经过仔细观察,并细细琢磨后得出的结论。
道理很简单。
在这世上,在大夏国内,论背景,比德王府更深的几乎已经罕有了,而现在看郑经跟德王府之间的关系,几乎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不管是德王爷还是德王妃,都对郑经极为看重,如此一来,真有人来招惹她的话,那这世上还有谁是她得罪不起的?
这一点对她来说确实是极为重要的,有了这样的保障,她就不会再觉得在青楼是煎熬,这也让她开始敢去想:再过几年之后,我就能彻底恢复自由身?
对此,她颇为期待。
而与此同时,她更为期待的则是:我已经对浪之兄以心相许了,那啥时候再来个以身相许?
此时的她,感激涕零得有些恨嫁了。
当然,这有一个重要前提,那就是郑经能当众做出一首让德王妃满意的新词新曲来。
他可以吗?
她期待地看向了郑经。
那郑经可以吗?
男人不可以说不可以。
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即刻就豪迈地说道:“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