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暴露,有如何来面对此时小鲁的刁难呢?难不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眼睁睁看着自己把牛皮给吹破?
算了,豁出去了!
他一狠心,吩咐道:“拿纸和笔来。”
没办法,三位加五位并且还带小数点的乘法,他不列算式是不可能准确算出来了。
等笔和纸呈上来后,他没做任何犹豫,就开始在纸上鬼画符。
“咦,老师,你这是在干嘛?这不是哆来咪发唆吗?你又在谱曲吗?可是不对啊!”
让他痛心的是,他的好学生陈蒨武,一见到他自己把他所熟悉的三绝谱法唱名给写出来,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把他隐瞒了很久的,三绝公子的秘密给当众爆了出来。
唉,真不该让这个逆徒啥事都参与旁听啊!
郑经忍不住一声叹息。
他还没法怪他这个逆徒,要知道,就在前天晚上,他在跟德王爷协商如何让《华夏早报》来个开门红时,就已经被逼答应了,不再隐瞒他三绝公子的身份。
只不过……
“先生,这……不是三绝谱法吗?难不成你就是……三绝公子?”
不出他所料,顾倾城立即就把眼睛瞪得圆圆地盯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真的暴露了!
郑经立即就厚着脸皮哈哈一笑:“哈哈,倾城兄,终于被你发现了。”
顾倾城:“……”
天哪,我四处寻三绝公子不得,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就在我身边!
这未免也隐瞒得太好了一点吧!
还有,隐瞒了大家这么久,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来呢?
他一时呆滞了。
此时的他,既在抱怨郑经的厚颜无耻,也在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
他发现,自己的神经确实也是太大条了一点,其实细细一回想,此事早已露出了端倪。
试问,在船上时,一个单单擅长曲律的士子,又怎么可能让德王妃另眼相看,单独留在了楼船的二层呢?
又问,浪之先生明明给他们讲过诗词之道,他怎么就没把他往三绝公子的身份上去想呢?
怪就只能怪,在他们心里,能写出那么绝的诗词的,一定是成名之士匿名而为,而郑经又实在太过于年轻不说,之前还没有任何诗词见诸于世,被广为流传。
一时间,心情复杂的他,还真不知该说啥了。
同样极为震惊的还有那帮工匠。
天哪,原来东家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三绝公子!
若问过去这段时间,坊间最火的消息是什么,豫州的花魁大赛,还有神秘的三绝公子,以及他的那两首绝世之作,必定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富贵之家,还是市井百姓,不知三绝公子之名的极为罕见,要不是无人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估计第一才子之名,早已易人了。
而现在,大家却发现,被大家当成谈资谈了很久的三绝公子,竟然就是他们的东家,这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于是乎,他们也呆呆地看向了这位堪称无所不能的东家,看着他继续若无其事地鬼画符。
这乱七八糟的符号,真能解决小鲁所出的难题?
同时,他们也对此颇感好奇。
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比如说此时的徐玄机,脸上就挂着一丝笑容,得意地打趣着郑经,心说:
让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