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卸下了伪装面壳的她,在此刻的一瞬之间,引得十岁的尘天连连侧目,让他心下里不住感叹,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不过,这样可比之前她的冷峻模样好的简直不得了。
“能有什么变故,失望到是有了一大箩筐,放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的尘天脑子中的感叹转瞬即逝,借着紫月的话语,小声的抱怨。
毕竟,事实的出入和自己的所想偏差的有点儿太大,一路上下来,心里的落差简直要到了咫尺天涯,现在的他,对紫月能有个瞬时的客观欣赏、正面的评价,都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怎能要求的更高,毕竟心智还是不成熟的啊!
“前方有个小木屋,我们先在去那里面看一看吧,地茯苓在旧道之中受了惊吓,喏,一直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拽都拽不下来!”
没有听到尘天的小声嘀咕,紫月自然是沉浸在自己舒适的观感当中,可一旁的憎忱,却闹出了一个小小的麻烦。
随着他的话语刚刚落下,尘天他们向后定睛一看,嘿,地茯苓这个憨憨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耗子一般大小,两只细腿大脚,死死的缠在了憎忱的大腿之上,尖尖的脑袋一磕一磕的砸着憎忱的腿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害怕成这个模样,着实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一众人看到这样,不由菀尔的没有继续再呆在这里,感受着脊背发凉,观看前方美景的雅号兴致,不约而同的向着憎忱所说的那个木屋健步前行。
身后的旧道在他们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渐渐的消失于无形,毕竟是一条大阵的非法漏洞,可不会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去供人瞻赏、把玩,但是它所处的位置,已经牢牢的进驻到了尘天他们的灵觉脑海之中,精确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吓,你们谁啊,我长这么大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没过多久,尘天一行就已经来到了木屋跟前,里边除了一盏摇曳身影的孤灯之外,还有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道童正盘膝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膝上的铸铁大剑,七八尺长,小小的发髻,稍微松散,许是不知哪家的小屁孩儿犯错被罚了吧?
只不过等尘天他们敲门而入,惊醒的他瞬间执剑而立,气势勃发,直引得坠在身后的花姨也是纵跃身前,如临大敌。
嗬,大高手一个,尘天他们不是对手,默默退下。
“诶,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吗?音哥儿可是说了,这方世界的外面还有许多纷纷扰扰的人、物、事,你们可曾是从外面闯入到这里的吗?”
原本想着这次冒险途中,危险大战终会来临,这一场是跑不掉了的尘天一行,没想到对面那个大高手却施施然的散了气势,执剑而立,瞪着他那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来人,倒有点儿兴致勃勃的趣味弥漫空中。
那个如同好奇宝宝一般的懵懂之态,着实让此刻的尘天他们摸不着头脑,如同打在了棉花团上一般,无力呻吟。
“啊,我们是从荒漠来到这里的啊,不对,我们还在荒漠之上,我们是从好吧,外边来的。”
看着架势将起,却又瞬时而落,躲在后方的紫月心思百转,欲要想个万全之策,将面前这个不知谁家孩子的小屁孩儿忽悠过去,不料尘天当先开口,一口应下了对面那个执剑小孩儿的好奇问题,而且还是回答的如此直白,如此干净利落。
无法,紫月她只能是将到口的话语囫囵的咽下,以手扶额,连连摇头,悔不当初,就不该爽利的答应尘天,将他带到这里。
“诶呀,你在干什么啊!别捏我脸,你也捏,音哥儿也捏,都捏坏了!!!”
一眼未看,正做悔恨状的紫月撘眼一瞧,好嘛!这俩人咋就这么不省心的扭到了一块儿去了呢?要说在晨曦的时候可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大胆的啊,面对未知的情况,好歹也要好好的询问清楚,怎么就捏上了脸,那个小孩儿也真是的,高手的气势呢?怎么说扔就扔,断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