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招式,不同的道。
了解得越多,在自己去面对的时候,就能够越从容不迫,从而增加自己的胜率,甚至是自己,在生死之际,存活下来的概率。
眼下只是一场切磋赛,或许还扯不到生死上去,但之后,若她真的想要在上层世界,建立一个全新的宗门,要遭遇的危机,只会比想象的更多。
“虽然对方看似什么都没做,但是刘兴想要赢,很难。”
江宁看着擂台上的四个大鼎,对章雪菡道,“阵法方面,我不是很懂,但也能看得出,刘兴的阵法消耗巨大,是个很复杂的大阵,若想按常规方法破阵,不太容易。”
“那你为何说,刘兴想赢不容易?”
章雪菡反问,“按说,血旗宗的那位,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眼下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刘兴的阵法已经成了。接下来,他只要想办法,将对方拖进阵中,就是稳赢的局面。”
“你还记得,若是时间耗尽,一直被动防守,没有作为的一方,会被判定为输,这一条规则吧?”
“记得,但是刘兴恐怕不能将对手拖进阵中。”
江宁答道,“甚至于,对方想要破他的阵,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而已。”
听得江宁对秋魁如此高得评价,章雪菡不由得侧目:“为何?”
“将地基打在流沙上得建筑,注定不可能长久存在。”
江宁解释道,“刘兴的大阵,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流沙上得。当沙子开始流动时,他只会被沙子拖进地底,甚至可能被自己建造的建筑掩埋。”
“场上的四个大鼎,并不是平白无故放上去的。秋魁也确实没有骗刘兴,那四个大鼎,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用来限制阵法的。”
“我虽然不懂炼器,也看不明白,这大鼎是如何镇压的大阵,但师兄曾经说过,一个阵能不能成,看它的阵眼是否稳定,就能看出问题了。”
江宁说着,示意章雪菡看位于大阵中心的刘兴,接着说道,“刘兴的阵,很明显是以自己作为阵眼,并在自身加注了不少防御阵,用来防止自己守护的阵眼被攻破。”
“但是此时的刘兴,被秋魁动摇心神,长时间的灵力输出,也让他的灵力消耗巨大。虽然有聚灵阵辅助,但依旧是入不敷出。”
“再看那些大鼎,它们镇在擂台四周,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将大部分灵气阻隔在外。”
“刘兴的大阵,很难从外面补充灵气,就只能消耗刘兴自己的灵力。”
“作为阵眼的刘兴,一旦灵力撑不住,就会导致阵眼不稳,最后整个大阵不仅没有办法运转,甚至可能直接崩溃,更有可能反噬刘兴本身。”
听江宁说得这么笃定,没兴趣加入李乡和李薇雅久别重逢的喜悦的沈如封,突然出声道:“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的。你们宗门的侍剑弟子,倒是比一些内门弟子,还要能干。”
沈如封这话,虽说现在看来,好似在陈述事实,但一说出来,就多少有些引战的嫌疑。
本来还在笑闹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蔡明看向江宁的目光,都不太友善了。
这个废物,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啊?
蒙的也还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