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只能靠自己去想，靠时间去治疗创伤。
所以沈叔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反而是一副对江宁的样子格外好奇地道：“小公子这种快速突破，又精准停留在这个世界上限水准，却并未达到自己身体极限的突破方式，老奴几百年来，见识过无数，前人的经验之谈也是多有耳闻，却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情况。”
“这确实很罕见，但逝纳海上空间错乱，会出现一些不同于常理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沈玄清见沈叔转了话题，也依从着换了话题，但心里依旧沉重，只是面上不显，“加之小师弟先前有过奇遇，也许是有什么特殊机缘导致。这倒是不用操心。”
沈玄清这番话，不算全对，但也猜到了大半。
江宁在自己的境界在天人境稳定下来后，对于外界的感知便更为清晰了。
虽说为了不打搅江宁突破，沈玄清和沈叔两个先前谈话都是有沈叔布置了结界的。
但察觉到江宁醒了之后，沈叔就撤了结界。
甚至有意向江宁透露了一个让他突破适可而止的念头。
但突破到何种境界，还真不是江宁自己能够选择的。
而是得看他身体里住着的那位大爷的心情。
这大爷也不是别的什么孤魂野鬼，就是那柄残破铁剑。
先前江宁的灵力触底反弹，并不是因为这大爷吸饱了，而是江宁的灵力和他牵引进体内的灵气都被这大爷给吸空了，一时出现了断层的真空期。
这大爷就以为没吃的了，收手了。
这才导致灵气蜂拥而至，填充着江宁的丹田和四肢百骸。
那大爷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一收手竟然能引来更多的灵力，一时可能有点儿被喜悦冲昏了头，没反应过来，就导致江宁的修为一路疯涨。
现在反应过来了，已经开始重新吸收江宁体内的灵力填补自身了。
但因为有了先前教训，这大爷现在学聪明了，懂得不能竭泽而渔，要循序渐进。
所以此时残破铁剑保持着一个平稳的速率在吸收江宁的灵力，正正好使得江宁的灵力就停留在了天人境大圆满的地步。
江宁能感受到残破铁剑上传递回来的喜悦心情，也能感受到自身身体素质随着灵力的一遍遍洗刷，变得更加坚韧不可摧。
而他自身剑意因为灵力的融合和打磨，也变得更加圆润，如臂指使。
先前的锋锐已经尽数掩埋在温润的外表之下，若不是江宁动杀机，恐怕一般人等到脑袋掉了，还只觉得刚刚只是有一阵清风吹过。
江宁心念一动，一群为他演示过残破剑诀的小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再次如同要是先前的残破剑诀一般，挥舞着长剑，一遍一遍地演示着剑招。
看着熟悉的招式，那种凌厉非常锐不可当的感觉，江宁已经格外熟悉，但隐隐间却觉得这些小人儿舞的剑更加流畅圆润了。
随一起一落间剑气依旧凌厉锋锐不减，但确实就是多了一些流畅圆润的不可言说之感。
硬要形容的话，江宁只能想到四个字，浑然天成。
随着最后一招落下，江宁正准备退出内视，好好体会一下自己感受到的东西时，却见那些小人竟然再次演练起了剑招！
新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