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事想起来，沈玄清就觉得无奈又好笑。
神武门敢让弟子立心魔誓，是因为有老祖符印守护，能让他们在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时警醒，不至于触发心魔誓。
别的宗门哪有神武门老祖这样修为高深又乐于奉献的老祖宗？
那自然就没人敢轻易立下心魔誓，除非是像自己小师弟这样没见识的。
这招不到人，所谓的神武门第二、第三，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宁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让沈玄清想到这么多东西，听沈玄清应了自己一声，又接着道：“玄天宗这样的大门派……”
江宁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沈玄清嗤笑了一声。
江宁无语。
好吧，跟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见识过更多大门派，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少爷说玄天宗是大门派，确实有些扯淡。
江宁深吸一口气，觉得脑子更难受了：“玄天宗在第九层世界算是排得上号的大宗门，虽然内部会有些问题，但在外的名声很好。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守护万民。”
“作为一手建立了玄天宗的宗主玄天子，更是受到许多百姓的爱戴。”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叛逃者？他犯了什么事？”
沈玄清冷笑到：“受到百姓爱戴？惩奸除恶？他倒是会用手段掩饰自己。”
“也难怪上面的人找了他那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原本用尽了阴私手段的人，大家都当他会混成魔修。结果他到了下界，建立正修门派，摇身一变成了正修宗门的宗主。”
“确实是聪明的。”
沈玄清说着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看着船头玄天宗宗主玄天子的身影，满眼都是冷意，不答反问地问江宁：“你知道血脉吗？”
江宁不明所以地点头：“很多大能都身负上古神兽血脉，一旦血脉觉醒，便会随机觉醒血脉天赋，拥有部分上古神兽的力量。，同时使身体强度大幅增强。”
“身体强度同灵力承载上限有关，身体强度越强，灵力承载上限越高，自然修为也就能越高。”
这是江宁从徐邱燕那里知道的。
沈玄清在教学的时候是沉默寡言的，但徐邱燕跟他恰好相反。
本来徐邱燕平时的话就多，一旦开始教学，徐邱燕话就更多了！
在重剑的摧残下，却也能获得许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知识，拓宽眼界。
所以对于徐邱燕的教学，江宁总是痛并快乐着的。
此时沈玄清问起这个，江宁隐约知道可能是同玄天子有关，但被他们教学惯了，却生出一种沈玄清是在考他功课的错觉。
沈玄清又问：“那你知道血脉是能够被剥夺的吗？”
江宁一惊，眼睛瞬间瞪大：“剥夺血脉？这怎么可能？！”
血脉是融入一个人骨血里的东西，同天赋、肉体、灵魂都有联系，同灵根灵骨可以抽取重塑不同，血脉往往能够通过高血脉者的赋予而获得，但却不能剥夺。
他甚至从未听说过血脉被剥夺的事。
同灵魂肉体融合为一的血脉，一旦被剥夺，岂不是连部分灵魂都被捣毁了？
灵魂不全的人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