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相信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我也相信你会很乐意……当我的盟友。”杜小曼道。
文教授微微一笑道:“当然,我相信你……”
杜小曼打断道:“不,教授。不管我接下来的话,有多不可思议,多不科学,多匪夷所思,你都能相信我吗?不……不能说不科学,准确来说,是现在的科学还解释不了,因为还没有数据,没有参考事实作为依据……”
文教授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都可以相信。至于你说的科学解释不了……呵呵,很多人不是都在说,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不存在吗?”
“你知道我的科学原则是,不百分百肯定,不百分百否定。很多现在公认的理论学说,将来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进步,牵一发动全身,只要出现新的哪怕是细微的旁系论证,也有可能会引发出争议、置疑,紧接着被推翻。而被认为不可能的理论,将来亦有可能被验证成事实。科学发展的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就知道!文教授就是这样子的教授!
杜小曼克制下激动的情绪,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接下来说的话,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我以金钱的名誉发誓,句句属实!”
文教授有点瞠目结舌:你兴奋过头了吧?“金钱的名誉”是什么鬼?你在你的恩师老人家我的面前,坦诚你这么爱财,这么直接承认金钱比你的人格紧要,这样好吗?科学工作者的清高呢?能不能别这么大方地丢你恩师的脸?
文教授讪讪道:“说吧,我信你,不必发誓这么严重……”
转念一想,又觉堵着一股气顺不过来:子不教,父之过!
老人家一瞪眼,端着架子道:“我说你这丫头,大家都在传你守财奴就算了,我权当人家污蔑你,不教人妒是庸才!看你居然开口闭口都是钱!就怕别家个不知道你有多贪财似的!你有个学霸样儿,有点科学家的风骨好吗!”
老人家一口气吼完,又低声唠叨了句:“贪财在心里贪就好,没人让你嚷出来……”他以为是腹诽。
哎呦,让他老人家操心就是罪过啦!虽然他知道杜小曼的家境,也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她守着这个原则,也没有什么大错就是。
杜小曼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在教授您面前,我遮遮掩掩就是欺瞒,欺瞒就有违尊师重道,就是不孝,我这是尊敬您、信任你、爱戴您,才这么坦诚啦——”
文教授板着脸清了清喉咙道:“说正事!”
杜小曼吐了一口气,用手扇了扇脸,做足了心理的热身运动,才缓缓开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文教授会不会相信,能不能接受,又有点小担心教授听完信了,以他对科学的狂热,会不会为了验证,而拿她当活体科学实验品做研究。
杜小曼说得很慢,小心翼翼地将如何在书屋发现那,然后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经过,包括和姬无陵讨论的对话,所有所有,都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文教授反应也古怪,一开始听她说到书屋,神色有点怪异,渐渐越听越面无表情,听她说完,像是完全没有反应,又像神游太虚般发呆。
杜小曼不敢作声,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着,叫嚣着她很紧张,她也不知道教授这种反应算什么反应。
足足一分钟之久,文教授突然从木无表情中唬地跳了起来,72岁的老人,面色潮红,双目圆瞪,在办公室里手舞足蹈地走来走去,身手矫健得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口中喃喃自语地在念叨着一些话,语速快得杜小曼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外星话。
杜小曼瞠目结舌,措手不及,她想过文教授各种反应,却想不到会是这种滑稽的像中邪般的反应。
“教授?教授……”杜小曼小心翼翼地唤着在她眼前,如上了发条般晃来晃去的文教授,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寻找有没有红筷子,传言红筷子夹中指,可以治鬼上身……教授不会被她吓得中了邪吧……
杜小曼焦急得双眼发红,教授年纪大了,虽然他不认老,身体也一直很健康,但她奶奶就是高血压中风去世的,她怕,她突然恨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为什么出了事惹了祸,就想着寻求教授的庇护……
杜小曼眼泪汹涌而出……
“小曼你知不知道……”文教授突然停下来,激动地抓住杜小曼的手臂,“咦?”
“你哭什么……”文教授呆愣地看着杜小曼,迅速冷静下来后,才突然醒悟:这丫头怕是被自己吓到了,小样儿,这么不禁吓……
心头暖烘烘的文教授,语气不由得轻柔道:“傻瓜来的,教授是太兴奋了,没事哈,不怕不怕……”
杜小曼这才呜哇地哭出声,一边哭一边埋怨:“什么没事!你做什么这么激动,你知道你多少岁了!你忘了你平时教我们遇到任何事,都要淡定,这是科学工作者最基本的素质!我以为我害你……”
“没事没事哈……”文教授啖着笑脸安慰着,故意不悦道:“岂有此理,教授我还年轻,有你以为的这么经不起事,这么脆弱的吗?”
杜小曼啜泣地擦着眼泪,被扔到异世差点丢了命都硬挺过来,但被这老人家的异常举动一吓,心脏却失了承受能力,教授对于她来说亦师亦父,那么重要的人,她是真的吓到了,刚才怕到手脚发软。
“好啦!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n大那些校园传说?”文教授难掩兴奋地问。
“什么校园传说?”杜小曼被文教授风牛马不相及的提问,问得忘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