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满桂战功赫赫,还和张恪一起对付过蒙古诸部,重用此人,情理当然。可是赵率教的名声并不好,当初辽沈之战的时候,赵率教在袁应泰的军中,结果他抛弃袁应泰,自己逃跑了。
后来张恪整顿辽东的时候,把他逐出了辽东,双方结下了梁子。至于马世龙则是个年轻小辈儿,中过武举,至于功劳没得什么值得称道的。
孙承宗怎么会放着一堆名将不用,提拔这么两个人,实在是费解!
“阁老,武将任用下官知道的不多,也不好置喙,可是那个袁崇焕我没记错,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没听说有什么政绩名声,怎么能派到辽东那等险地,若是贻误国事,非同小可,孙阁老怎么能如此草率呢!”
洪敷敎一肚子怨气,他当然不知道,作为祸害辽东,拖死大明的超级组合已经登场了。基于本能,他也知道弄了一帮外行去辽东,后果相当可怕!
“唉,洪大人,老夫并非没有争过,可是内阁和司礼监众口一词,支持孙承宗的想法,我也回天乏术。”
其实魏广微和洪敷敎都清楚,真想平定辽东,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张恪,给他足够权力,年之内,就有光复的可能。
他们也知道,朝廷不会放任给一个武将如此大的权力,让孙老师表演一番,无论成败,都能压制张恪的势力膨胀。
洪敷敎想通了之后,发现自己白来一趟。
“阁老,既然朝廷决定支持孙阁老,那我就立刻给永贞修书,让他及早养病休息就是!”洪敷敎强忍着一肚子牢骚,起身就走。
没等到门口,魏广微突然道:“洪大人请留步。”
“阁老还有赐教?”
“其实也并非朝廷支持孙承宗,只是定辽侯的方略之中,提到了大造战船,以海制陆,你也知道我朝的祖训,自从三宝太监之后,就不许大造水师了。不过以我观察,朝廷没有把话说死,可是侯爷要想发展水师就只能靠自己。”
谁不知道造船是个烧钱的事情,训练水兵更是难上加难,朝廷不帮忙,就等于是釜底抽薪,希望渺茫。
大明朝的决策者宁肯耗费巨资去修筑无数城堡工事,也不想在海上多浪费一点点!
洪敷敎听完,思忖一下,拱手说道:“多谢阁老相告,我这就去通知永贞!”
……
长生岛,帅厅。
张恪迎来了一位新客人,此人年有五十出头,个头不高,但是格外结实强健,布满皱纹的老脸挂着一层水渍,身上有一股驱之不散的腥气,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混生活的。
“张大人,小的要恭贺您受封定辽侯,真是可喜可贺,没有别的,小的让手下准备了一点珍珠,请您笑纳!”
说着一摆手,有八个壮小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扛着硕大的木箱,每走一步,地面咚咚作响。木箱放在地上,老者笑着走了过来。
轻轻掀开木箱,在场的众人全都探头看去,只见一股白色的光华,格外的耀眼。好半晌大家伙才看清楚,原来箱子里面是一颗颗硕大的珍珠,晶莹剔透,圆润光滑。
乔福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喃喃说道:“这是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