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哭的凄惨有心想出言安慰她几句,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立在一旁静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好在气温已经回升我并未感觉到寒冷,若不然我怕是要被冻死了。
果然她哭了许久后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变成了嘤嘤的抽噎。
我见她情绪慢慢稳定,也懒得问她到底是何事想不开要走此极端,想来活在这个人世间哪有那么轻松,若没有一点承受能力又怎能承受得住生命之重?
于是我变换策略,想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她,让她明白苦难谁都有,承受苦难是生而为人最基本都技能。
“几年前再一次洪水中我差点死去,左小腿直到现在还夹着钢板,一到冬季就隐隐作痛!肋骨也断了两根,但是我活了过来!”
“四年前我被人构陷做了三年半的监狱,在监狱劳改的时候一架子钢材砸在我身上,我的胃被钢筋扎穿,现在还没有痊愈。你看我的脸!”我把那半边脸凑近她接着道。
“我的脸也是在那次事故中被钢材插烂,留下这道疤!但我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活在这个世界哪能没有一点苦难!如果都像你一样脆弱,怕是我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我看你这样子无非就是被男人甩了,或者其他原因不能在一起,但这点事情也值得你轻生?若他不爱你,你这样做他也不会有丝毫难过,他甚至都不会知道!你大可以把孩子生下来还好好的活着活出精彩给他看!难道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年轻姑娘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若是他爱你只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能够在一起,你大可放弃这段感情,我知道这很难!我也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子,正是他的父亲把我送进了监狱,但我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恨她!因为这事儿她也无能为力!”
“一个地方待不下去就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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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世界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不过数日,这里就是我的选择,我已经打算在这里过完自己剩余的人生!”
“我想你的遭遇未必就比我更惨,如果你还是觉得活不下去,那你自便吧,我再也不会拦你!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要是不想死了明天请把我的外套送到华西旅馆!我先走了!”
我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先是垂头不语,渐渐的听着我的讲述抬眼看着我,特别是在我说我差点死在监狱的时候,她悲伤的表情露出一丝讶异之色,我知道我的经历已经震撼到了她。
我想我这番话还是颇有些分量的,既然她听进去了大概不会再寻死,有时候循循善诱不如醐醍灌顶来的更有效,我想她多少会有所领悟。
果然在我走到山岗的另一边的时候回头后望,只见她双手紧紧的扯着我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子,正踽踽的也跟了上来。
我不禁暗自会心一笑,我想我终究没有白抄几天经文,这大概也算是度化了这个人!
第二天清早我再一次在银匠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中醒了过来,不知怎的,虽然这个声音每天早上都会把我吵醒,但我竟丝毫不觉得它刺耳,反而让我觉得这个声音让我觉得心情舒畅。
我也懒得再去寻思其他生存之道,直接来到了银匠铺。
蒙着头巾神情专注的老人见我来了只是微微和我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和我说话,来此两三次我已经能够察觉出这个老人有些不善言辞。
每次来他都是专注于自己手上的活计,甚至有旅客光顾他也只是示意一下那挂着半壁墙的饰品让客人自己观看挑选,然后按照标好的价格付钱就行了。
我来到那块小木牌前,拿起木牌过来问他:“大叔,您看我能不能做您的学徒?”
闻听我这话,老人抬头注视我我两秒钟,复又低下头去敲打那块已经快有雏形的镯子。
“年轻人是真想学这门手艺?如果只是出于好奇或者学几天就走,那还是不必了!”他说。
听他开口我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也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而且丝毫不带当地口音,而且我观他面相,除了服饰和头巾有几分藏民模样其实他的长相一点也不像藏族人。我想他多半也是从远方来的。
“大叔我是真想学,而且我已经打算在这里生活了,大概以后都不会走的!”我诚心说到。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继续打着手里的镯子,一时之间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猜不透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就把镯子打出了型,然后用夹子把成型的镯子夹到冷水里,这才褪下手套对我说:“年轻人那就进来我们好好聊聊!”
我心中顿时一喜,忙跟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