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等刘军主干此时皆着布衣,士兵则由几个小队长在外围管着,没带过来。故江凡的到来好像并没有惊动多少人,况且百姓们都在排队,施粥棚各处的伙计都在忙着,其余有些管事的要么是在登记那些百姓的户籍,其他的要么是在管理队伍秩序。人人都忙着,怎会注意这里。“还不错,大哥没有看错人,这位舒国相果然能力非凡”,一旁的张飞双手叉腰说道。江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似在嫌弃他先不做做功课,去了解舒邵这个人,亏得人家是大哥的沛国相,起码也是官职较高的同僚。
张飞懂了江凡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又缠着江凡为他介绍舒邵。同时,徐晃、吕由、徐盛等将校都围了过来,也想听听这位让主公和军师如此重视的沛国相。连典杰这个平时有些“高冷”的汉子,都挪了步子,想过来听听。
江凡眉头微动,想想也是,他们虽知道舒邵是名士,却不知其为人、品性,况且江凡也想告诉他们这施粥棚有些怪。
于是,江凡指着施粥棚,接了张飞的话说道:“自然是不错,仲应与其兄长舒伯膺俱为东汉末年名士。他曾为伯膺复仇杀人,事发后,兄弟争死,并得免刑,海内称“义”。而后仲应出任袁术的沛相,当时仲应年不满三十。时天旱岁大荒,士民冻馁,江、淮闲相食殆尽。袁术以米十万斛与为军粮,舒邵却将其悉散以给饥民。袁术闻之大怒,陈兵将斩之。仲应说:‘知当必死,故为之耳。宁可以一人之命,救百姓于涂炭。’袁术深受感动,下马牵之曰:‘仲应,足下独欲享天下重名,不与吾共之邪?’后袁术本欲晋升仲应为阜陵长。”
江凡的话说道一半,张飞就打岔,说道:“后来舒先生没做成大官,反被我大哥收服,做了我大哥的沛国相,那袁术老儿,哭都没地方呢。”张飞的话引来身边这群军汉大笑,江凡却狠狠的敲了张飞一下,道:“三哥,可别打岔,后面才是重要的。”
江凡的敲打对于张飞来说自然不疼,可他还想听下去,故也没敢再次出声,其余人也是一样,停止了哄笑。江凡看终于安静下来,展颜一笑,这才缓缓说着:“后面和三哥说得一样,主公与我见舒邵能力非凡,且不似寻常名士那般不治民政,且当时急需一个稳定的后方,故我向主公献计收了沛国,又用道理、情义说动了仲应。仲应这才为主公效力,主公用人不疑,于是仲应又重新担任沛国相至今。”
江凡顿了会儿,喝了萧鹏递来的水,向其致谢后又接着说道:“仲应治政有方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交给他的梁国数县四十万百姓怎么可以妥善地安置下来。就连这城外村庄的施粥棚估计也是他所设,只不过依我看来,这施粥棚有些古怪。沛国已经没有剩余的土地了,为何长队伍的管事在发粥前都要登记什么一番,粥食所用器皿较大且盛满了,而且领粥的百姓也不是很高兴。另外短队伍的那边不仅人少,还碗小、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