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从京城而来的信鸽,落在了羊城巡抚的手上。
他提起信鸽,摘下脚上绑着的信筒。
“太后的信?”
羊城巡抚李玉宇看完这份迷信,心中大动。
虽然不知为何太后要动徐泽林,可他却是最后受益的那个。
自从徐泽林到了羊城,他这个巡抚做的可不太舒心。
在检查过凤印没有问题之后,李玉宇赶紧换上官服,往巡抚衙门跑去。
“所有人,都给我穿戴好!立刻与我去捉拿钦犯!”
李玉宇带领着他的亲信捕快,径直冲入了王府之中。
而此时的徐泽林还在前厅,给几位穷人家的孩子教书识字。
在瞧见李玉宇带人冲进来之后,徐泽林还护在孩子身前,面对不怀好意的李玉宇,徐泽林怒斥道:“李巡抚,你深夜私闯民宅,作何缘故?”
李玉宇毫不客气,嘴边的八字胡高高扬起。
“民宅?你可不是民。”
徐泽林让孩子们先行离开,而后缓步走到李玉宇身前,问道:“难道,官家宅屋便可以私闯?”
李玉宇冷笑道:“官?哪里的官?在我面前的,只有贼!”
说罢,李玉宇拿出太后飞鸽传书的懿旨。
“徐泽林!此乃太后懿旨,我奉太后之命捉拿你归案!”
话音刚落,李玉宇给身旁的捕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抽刀准备将徐泽林捉拿归案。
徐泽林不紧不慢,寒声质问道:“大胆!你说你奉太后的懿旨?我等食的是皇上的俸禄,太后又怎能命令我们大满官员?李玉宇,你竟然敢不尊皇上!”
李玉宇直接把话说开,丝毫不怕皇上治他的罪。
“徐泽林啊徐泽林,你是真的不懂如今的朝廷是谁做主吗?皇上?我今天把话放这里,我只听太后的凤意。来人,将徐泽林压入大牢!”
“慢着!”徐泽林还是不死心,他问道,“我究竟翻了何罪,需要立即将我捉拿归案?”
徐泽林扪心自问,他在羊城并无任何罪过。
李玉宇将太后懿旨丢给徐泽林,道:“你自己看吧!”
徐泽林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罪,竟然是: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官商勾机,中饱私囊,草菅人命,欺男霸女,对皇上太后不敬,僭越礼制等等。
几乎将全部能栽赃的罪名,全部详列其上。
“可笑!”
徐泽林一把将懿旨丢在地上,昂首挺胸正气凌然。
“我,徐泽林,自当问心无愧。我在羊城如何,你李玉宇不是最为清楚不过吗?我,无罪!”
李玉宇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缓身捡起地上的懿旨:“徐泽林啊徐泽林,你可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以为,只有太后要办你吗?我告诉,皇上的圣旨也已经下了,不出几日便到羊城。我,知道你无罪又如何?重要的是,皇上认你有罪!”
徐泽林听到皇上也信了,甚至还亲自下了圣旨,瞬间吐出一口积劳成疾的鲜血。
徐泽林明白,如今李玉宇丝毫没有投鼠忌器,想必真的如他所说。
连皇上,也不信自己了。
李玉宇见徐泽林面如死灰,当即挥手叫手下把他压进大牢。
…………
元鹤骑着马,从汕头飞奔。
他真的很怕白莲教的人,在羊城起事。
如今的羊城,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个宝。
堆成大山的消愁大烟,哪个势力不眼馋。
元鹤还怕先前攻过羊城的海寇卷土重来。
总之,元鹤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离开羊城,必须保护好徐泽林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