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沿街望不尽的人,元鹤鼻头微酸。
“老王啊,我是错的,如果你亲眼见到这一幕,你也会很欣慰的吧?”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手里抓着手绢,不住的擦拭着眼泪。
一位六七岁的小女孩,爬上了槐树的枝头,探着身子落泪。
一对青年夫妻互相搀扶着,早就成了泪人。
当王飞鸿的灵车缓缓推来,不停有人忍不住悲痛,昏倒在地。
人们心情沉痛,目光紧紧盯着灵车上的灵柩,站直了身体去望灵柩里的王飞鸿。
好像,木头的棺木并不能挡住他们的目光。
里面躺着的,还是那个健壮和蔼的王飞鸿。
远处,有官兵准备来闹事,百姓们自发的将其敢走。
“滚!狗官!”
“王师傅的葬礼,你们不准捣乱!”
“乡亲们,王师傅生前对我们多好,现在他去了,有人想整他我们答应不答应?”
从来不与官斗的百姓,今天竟然举着拳头,怒向提着刀的官兵。
而这一次,以往神气的官兵,竟然被震慑住了。
他们也不敢继续捣乱,好怕被这群刁民生吞活剥。
灵车缓缓推来,无数的百姓涌上来,帮忙推着车。
它,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有些推不到的,便追着灵车后头跑。
好像,追着它,便能把王飞鸿追回来一样。
灵车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天际之中。
可这些百姓,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远远的望着。
好像,是在等王飞鸿回来。
这一日,羊城恸哭。
几百个百姓,排着队给王飞鸿的墓磕头。
他们啅着眼泪,悲痛着心,对着墓碑诉说着自己的感谢。
元鹤就那样站着,站在坟墓远处,看着这群百姓。
他们,并不是白眼狼。
他们,记得谁对他们好。
他们,确实过得很苦,需要人照顾。
他们,是王飞鸿的心结。
“老王啊,你的遗愿,便是我的遗愿。我要叫这国土,不再有一根消愁!”
元鹤戴上帽子,将脸遮在阴影。
之前,他问徐泽林,完颜立是个什么来历。
后面,徐泽林告诉他,完颜立就是两广的地下皇。分封至两广的贝勒,是皇亲国戚,权势滔天。
可元鹤不管他什么身份,既然是害死王飞鸿的凶手。
那么,必须一命换一命。
这他娘的,才叫公平。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
而贝勒府里,人烟鼎盛。
大小官员齐聚一堂,只为贝勒爷一人高兴。
官员们问贝勒爷今儿高兴什么,而贝勒爷完颜立只回答一句。
“该死的人死了,难道还不是件幸事?”
山珍海味,美女佳人。
将整个府邸,化成了人间天堂。
而且,有一位不速之客悄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