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焦海鹏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使出下策来了。
他本是北疆的一个将军,手中的令牌,便是证据,但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令牌,又引起了许多祸事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让汉州差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焦海鹏拿出令牌,上面有北疆军先锋将六个字。
陈明接到令牌一看,瞬间呆了一呆,他还不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北疆军的一个将官,但是北疆军的令牌在此,不容他不信,沉吟片刻,问道:“你真北疆军的人?”
焦海鹏道:“令牌岂能有假,仁兄要是不信,可以立即派人到北疆军中去查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陈明道:“你叫什么名字?”
焦海鹏道:“北疆军第一军,先锋营先锋,焦海鹏就是我。”
焦海鹏说的甚至笃定,不由得陈明怀疑,北疆远距江南数千里之遥,即便他想佐证虚实也不容易。
陈明面色一变,和善道:“这么说来,你我可算是同僚了。”
焦海鹏打个哈哈,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说,大水冲了龙王庙。”
陈明笑了笑,又恢复了冷峻,问道:“可是阁下,怎么和橘子山的强盗在一起?”
焦海鹏道:“阁下未必知道,我这次从北疆远道而来,正是来此诏安的,这橘子山的群盗,原本就是我的朋友,现在已经过了北疆军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汉州军,现在从现在开始,都是自家兄弟,不分彼此。”
事实若真如焦海鹏所讲,场面一下就变得复杂了,马威奉命而来剿匪,却不想剿的居然是北疆王的军队,无论是王还好,还是北疆王,大家都是皇上的军队,怎么可以自相残杀?
陈明眼珠子一转,说道:“事出突然,我们之前并不知道,橘子山的群盗已经纳入了北疆军的麾下,这件事情,还要请主帅来定夺,我是万万做不了主的。”
焦海鹏万般无奈之下,才使用这个办法保全橘子山群盗,否则今日,橘子山群盗,定要被一网打尽不可。
焦海鹏道:“那就请贵军的主帅到来,我亲自与她说明情况。”
陈明应了一声,立即派人去找马威到来。
马威人仍在山寨,要来到还需要时间,在这个等人的时候,陈明约束手下,已经在原地休息了。
柳长歌则和焦海鹏来到了山洞中。
在得知这个汉子就是长明道的唯一弟子,自己的师兄之后,柳长歌的心请格外激动,所以一若离官军的注意,柳长歌就紧紧握住了焦海鹏的手,亲切的说了一声师兄。
焦海鹏也很意外在这里遇到了天山门徒,便问柳长歌道:“小师弟,你是谁的弟子,可是黄青浦师伯的弟子?”
柳长歌现在也不好隐瞒了,回道:“正是,我正是天山居最小的弟子。”
此言一出,焦海鹏怔了一怔,高兴的叫道“那么你就是柳长歌小师弟了?”
焦海鹏跟随长明道多年,关于柳长歌的身份,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长歌面色一红,惭愧道:“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就是海鹏师兄,所以···”
焦海鹏性情豪爽,在柳长歌的肩头一拍,哈哈笑道:“小师弟,你不用愧疚,毕竟你身份特殊,当然不能随便说出自己的姓名了。”
柳长歌道:“我对外只说自己叫秦歌。”
焦海鹏道:“那你以后还叫秦歌的好。”两人边走边说,已经深入山洞了,随即见到了醉倒的众人。
柳长歌和焦海鹏在山洞外和官兵打了一架,至少过去了一个时辰,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醒来的,睡醒千奇百怪,鼾声如雷。
焦海鹏看见了烂醉如泥的宋大哥和孔杰,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师弟,他们两个憨货,可知道你的身份么?”
柳长歌道:“我没有说。”
焦海鹏道:“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他们也见过你呢。”接着,就把柳长歌年幼的事情说了。
世间缘分,万般巧妙,柳长歌这才明白,他和宋大宝孔杰,还有这样的渊源。
焦海鹏打量着宋大哥,叹气道:“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酒量不行,这次如果不是我来的凑巧,橘子山便难逃此劫了。”说完,他取来清水,含了一口,向宋大宝扑去。
宋大宝兴许正在做着美梦,忽然被淋醒了,腾地一下起身,双手在眼前乱抓,大叫道:“下雨了,下雨了。”
焦海鹏嘻嘻笑道:“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推到湖里去。”
宋大宝半睁开朦胧的眼睛,满嘴的酒气,看见了焦海鹏,于是眼神一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叫道:“是你!我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