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书生这一掌用力刚刚好,只把华笙推开,却没有伤到她分毫,华笙给点了穴道,倚靠墙面,一时半会无法自解,只好干着急,推开华笙与进攻周民,几乎是同一时间进行的。
只看毒书生的扇子,直奔周民而去,第一招便是,搂头打脸,周民用手中钢刀架住,还了一刀。
毒书生侧身一闪,巧妙化解,扇子上带着剑法,刷刷刷练功三剑,招招狠辣,那扇子在他手中,小巧多变,时而刺,时而点,时而劈,周民本已鹰爪手而出名的,用刀实在不是他的专长,一时间给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连后撤,周民钢刀运转,呼呼带风,带到五招之后,逮住了机会,呼呼呼,连劈三刀,中宫直进,披挂两肩,刀法凶悍,倒让毒书生不敢小觑了他。
毒书生一个盘龙绕步,来到周民身侧,扇子便点周民的穴道,周民眼疾手快,钢刀一封,似的扇子不得寸进,毒书生怔了一怔,嘿嘿一笑,说道:“好小子,果然有几分本领,你是那条道上的。”是在问周民的名号。
周民道:“总之咱们不是一路,你别跟我套近乎,看刀!”周民展开三七步,左劈一刀,跟着右劈一刀,刀势沉稳,兼有刀风,步步紧逼,正是刀到人到,眼到手到。
毒书生用的毕竟是扇子,属于取巧的兵器,那敢与钢刀硬碰?身如游鱼,立即倒纵出去,扇子一张一合,铮铮几声,拦下了周民的进手路线,周民一个跳跃,一刀劈下,泰山压顶,毒书生侧身滑步,砍砍从刀锋下躲开,在外人眼里,这一招实属凶险,倘若躲不开,必给劈成两半,可周民知道,这一刀无论如何也劈不中毒书生。
毒书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在此之前,周民早有耳闻,比较起来,周民海只是个二流水平,身上带伤,能跟毒书生走个十余招已经是极限了,再打下去,吃亏是免不了的。
久战对周民不利,因为周民寻求速战速决的打法,一时间,刀中夹掌,掌锋之下套用着扫腿,百骸四肢,全成了进攻的武器,向毒书生拼命攻去,毒书生避开了刀,还要躲闪着掌法,掌法之后,跟着是腿法,周民每一次进攻,都给毒书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毒书生见过不少肯拼命的人,但是像周民这样,大打乱打,不要命的,还是很少见,一时间差点给他唬住,连退了几步,嗤的一声,肩头的衣服给见周民用刀撕一副,幸而没有伤到皮肉。
毒书生大怒,喝道:“你也敢来欺我?”脚踩连环步,手用快剑法,扇子一开一合,变幻莫测,与周民硬拼起来,扇子碰着钢刀,火星直冒,锵然之声,不绝于耳。
街心上,两个人的身影,分分合合,刀光扇影,连成一片,在夜幕之中,分不清谁是周民,谁是书生,周民每一次进攻,伴随一声呼喝,起初还是一声声铿锵有力,最后却变成了连贯的吼叫,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越来越粗,听的人,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少招,只听砰地一声,一个人飞了出去,撞进了酒馆里,几个来不及躲闪的行人也给一起撞翻,晕死了过去,四周的人,知道毒书生是个恶人,谁敢乱说话?
毒书生把扇子一合,哼了一声,原来在交手之中,周民一心求生,未免心急,于是,选择铤而走险,刀走中宫,给毒书生发现了一处破绽,毒书生先用扇子压住周民的钢刀,接着一记边腿打出,正中周民的前胸,飞到了两丈开外。
这一击,毒书生本以为周民不死也要受重伤,不再理会他,径直向华笙走去。
华笙看见周民跌进了酒馆里,又惊又吓,担心周民受伤。
毒书生到了华笙面前,神色一变,淫笑起来,说道:“小姑娘,这个自讨没趣的家伙已经给我打发了,现在没有人再耽误咱们成就好事了。”
华笙心道:“但愿周大哥没事才好。”忽然赶到肩头给人点了一下,毒书生给她解了穴道。
华笙能够说话了,大怒道:“毒书生,你这恶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毒书生在华笙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什么叫春秋大梦,我这可是春秋美梦!”说完,自顾自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能再等了。”就要抱起华笙。
就在这时,从酒馆里飞出一张椅子,毒书生一扇子隔开,怒道:“你这小子,阴魂不散,这样还杀不死你?”
周民的声音从酒馆里传来,说道:“你是在给小爷抓痒吗,放开这个姑娘。”
华笙已经可以说话了,立即叫道:“周大哥,我是玉树啊,你怎么样?”
周民受了一点伤说重不重,至少还死不了,说轻不轻,这一下至少断了两根肋骨,伤上加伤,周民只能勉强站起来,再要跟毒书生拼死,怕是真成了送死的,正当周民还没想好如何对付毒书生时,忽然听到华笙自报家门,他微微一愣,心道:“他是玉树,玉树不是公子哥吗?”
周民将信将疑,手扶门框,问道:“你是玉树,你怎么成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