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在北蛮军中是一个用刀的高手,他有一把月牙刀,乃是当年,因为他骁勇善战,平叛有功,北蛮的老皇帝亲自赠予他的,他的刀法也是出奇的好,在北蛮军中驰名,虽然在拳脚上,昆山也有造诣,却是比不过他的刀法出众,贺鲁元起不能接受失败,眼看汉州将比分打成了无比五平的局面,后面还有五场,胜负实在难料,所以他便让昆山发挥特长,利用刀法打赢郝军,稳住阵脚。
昆山听罢,正合他的心思,于是点头说道:“谨遵大皇子旨意。”伸出手来,向下说道:“把我的刀拿来。”
郝军之前说过,无论是比试拳脚还是比试兵器,他一并接着,当他听到对方要比试兵器的时候,心内中毫无波澜,甚至是有些庆幸,因为他也是一个用剑的高手,郝军幼年的时候,曾经拜在了武当名宿的之下,习得了武当的绝技太极剑法,至今锤炼多年,反之,郝军的拳法则就平平常常了,不足看的。
转眼之间,北蛮武士送来月牙刀,只见此刀,提通体闪烁着金光,寒气逼人,形如初八九的弯月,的确是一柄宝刀。
作为同事和朋友的罗博,则送来了郝军的佩剑,只是一柄普通的青钢剑罢了,无特异之处,郝军执剑在手,呵呵笑道:“原来朋友是用刀的行家,我便用剑,来讨教几招吧。”
昆山冷冷说道:“刀剑无眼,比试之中,我是要全力以赴的,阁下伤了可不要怪我。”
郝军抱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阁下远来是客,先进招吧。”说完,拔剑出鞘,挽了一个剑花,处于守势,太极剑法是武林之中成名已久的剑法,更是武当派看家的本领,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并非是一门刚猛的剑法,不擅长进攻,却擅长防守,说他不擅长进攻,也不尽然,防守反击,四两拨千斤,便是太极剑法的精髓了。
昆山毫不客气,大喝一声,旋即进招,他练的是独家刀法,叫做八荒刀法,属于刚猛的一路,大开大阖,变化较少,不像是中原武林的很多刀法,讲究的是招式经妙到毫巅那样,然而真正的厉害刀法,就是这般,去繁就简,招式已经从华丽,变成一招一式的笨拙了,昆山一刀斫来,力大气沉,刚猛有余,郝军不敢小觑对手,更不会拿自己的青钢剑与对方的宝刀碰撞,立即用处太极剑法中的,粘字诀,青钢剑划个半弧,轻轻地搭在了月牙刀之上,巧妙的避开了刀锋,搭在了刀背上,如此避开了月牙刀的锋利,可让青钢剑无损,接着,郝军手腕急转,剑身在刀身上转了几圈,宛如长蛇盘树一般,引得对方的力气消失于无形,
昆山只感觉月牙刀上的力量泄去一空,不由得大吃一惊,想要抽刀,却又给一股力量牵引着,无法及时抽出,只见对方出剑并不快,他愣了一下,心道:“他用的是什么剑法?”昆山抽刀不成,只得进攻,一股真气灌入刀身,从中宫直进,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冒险之际,实则这正是八荒刀法之中的杀手之处,厉害非常!
这一刀几乎冲开了郝军的防御,郝军的剑阻拦他不得,想要回防,不如对方快,稍有不慎,胸口就会给对方捅出一个窟窿不可,郝军倏地拔剑一立,向外一磕,用处太极剑法中借力打力的精要,只用了少许力气,便把对方的刀带歪了,紧着郝军剑中夹掌,趁对方中路空虚,一掌推去。
昆山的本领,并不在郝军之下,只是遇到了太极剑法,导致他刚猛的八荒刀法施展不开,等于是碰到了克星了,但他的反应和身法还是有的,看见郝军掌来,也推出一掌,双方各有了五成内力,不分伯仲,各退了一步,昆山借此机会,手腕一转,倒拿刀柄,将刀带回,急抹郝军的脑袋,郝军忽然脑后生风,一个凤点头,剑缓缓而出,从上到下,斜刺一剑,找的是对方的足下。
昆山脚下一点,移形换步,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方位,看准时机,正好好俊这时候侧着身子对着他,长剑也防御圈之外,他单手举刀,呼呼呼三刀急劈下去,
郝军余光一扫,感到对方三刀甚是厉害,不敢硬拼,用猫扑身法,向左急闪,昆山一刀劈空,第二刀,第三刀,后续的招式,跟了上来,郝军喘了一口气,则更是沉着,利用太极剑法中的以柔克刚路数,与之周旋,眨眼之间,双方斗了二十余招,郝军出手平缓,却暗藏无限生机,无论对方如何出刀,都能给他防御下来,有几次,尽管凶险,却不能伤他分毫,昆山掌握攻势,将八荒刀法的狠辣使得淋漓尽致,招式也是层出不穷,刀光纷飞,人影晃动,好像是占据了上风,但他却清楚,郝军的确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他用尽了杀手,平时这些手段,都能让他占到便宜,然而在对方的剑下,却是悉数给破了,昆山越打越着急,在精神上,自是不如郝军了。
柳长歌别的不敢自诩,但的确是个用剑的行家,他虽然不知道郝军用的是什么剑法,却从郝军的招式中感觉到这是一门极为上乘的剑法了,郝军出手的招式很少,或是一格,一磕,一带,一送,便把对方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盘花盖顶,翻云覆雨的攻势给破解了,显得非常轻松,柳长歌临时起意,心道:“原来郝军竟然是这等用剑的好手,这一场他是十拿九稳了,比试之后,我倒是要跟他切磋切磋,说不定对我还有启发。”柳长歌有不停的求教之心,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就连何所似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他也没有看见了。
何所似与这个人说了几句话,抬头看了看几乎出神的柳长歌,小声叫了几声,柳长歌这才转过头来,转身之际,正是那个人刚走,留下一个背影,柳长歌看这个人身影很熟悉,便问道:“何大哥,你叫我,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