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似听到自己父亲遇刺,心头登时一凛,暗忖道:“天下脚下,皇城之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刺杀朝廷王爷?”接着,又听到父亲没事之后,何所似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父亲现在何处?”
侍卫道:“现在已经移步府中了,我特来寻找世子的。”
发生了这等大事,何所似自然没有心情吃东西了,急忙与柳长歌等人告辞,说道:“柳兄,你们也听到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我父亲不利,我要马上回去,就不能陪你们了,等我处理好了这件事情,再去找你们,咱们改日再聚如何?”
雷宇知道北疆王一直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中流砥柱,此次遭遇刺杀,必定与北蛮有关系,雷宇倒想去调查一下,究竟是什么要把北疆王置于死地,他说道:“何公子,王爷遇险,你自当回去,我们相识一场,听闻这样的消息,也很生气,北疆王乃是朝廷的肱骨,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跟公子一起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何所似虽然和柳长歌等人仅是萍水相逢,但对他们相当信任,心想:“这些人武功高强,各个侠义,带他们回去,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我父亲一向喜欢结交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若能得到柳兄相助,日后对付北蛮军队,则如虎添翼。”想到这里,何所似答应了下来。
周民则与雷宇的想法不同,即便对方是抵御北蛮,镇守边疆的重臣,他也不想改变自己的初衷与他们结交,周民悄悄的道:“雷老兄,你是认真的吗,那北疆王遇刺,与我们何干?”
雷宇道:“周兄有所不知,在这关键时期,北疆王遇刺,关系重大,至少我们也该知道,是什么人要这么做,说不定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你想想看,北疆王若是死在京城,谁人最为受益?”
周民脑筋转的极快,说道:“雷兄说的意思是,莫非这些人是北蛮派来的?”
雷宇一时间也难以断定,便不好说,他想到:“此次去见北疆王,人数不宜过多,既然周民不想去,我和柳贤侄去便足以了,郑兄弟已经和锄奸会那边的朋友联系好了,若是我们迟迟没有到场,只怕给人一种不尊敬的意思。”雷宇问周民:“周兄,你是不是当真不想去?”
周民点点头头,说道:“朝廷里也有不少能人,他们不会调查么,和比咱们去掺和,我看还是不去为妙。”
雷宇道:“那好,你随着沈兄,一起去罗家巷子吧,我与柳贤侄一起去便足矣。”
周民诧异道:“这样有些不妥吧?”
柳长歌道:“没关系,我和雷前辈去去便回,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没有办法,周民只好同意,随着沈朝阳等人,先行去找锄奸会的人。
何所似这个时候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他先看见了周民一干人出来,很是纳闷,心道:“难道他们变卦了么,不与我去见我的父亲了,如此英雄好汉,若是不能结交,岂不可惜?”接着他看见了柳长歌和雷宇,这才明白,原来周民等人,并未一起同行。
侍卫催促着何所似道:“世子,我们还不走么,只怕王爷要等急了。”
何所似道:“忙什么,我爹不是没有大碍么,他一生戎马,受得哪门子惊吓,你也太小看王爷了,我的朋友要与我同往,你先回去,禀告我的父亲,要准备大礼相待。”
侍卫看了看柳长歌与雷宇,不仅想道:“王爷发生了危险,这么大的事情,世子却还想着招待朋友,莫非这两个人,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比王爷还要重要?”侍卫不敢问,告了喏,转身走了。
柳长歌向何所似道:“何兄,我的朋友们先去下榻的地方了,这一趟就由我和雷前辈一起去拜访王爷。”
何所似也知道柳长歌此次来京城,一定另有他事,不方便过问,说道:“有柳兄和雷前辈出马,那就足够了,咱们走吧。”
几个人,一起往北疆王临时的府邸走去。
原来,北疆王在京城中没有产业和府邸,但是几乎每隔几年就要来京城述职,为此皇帝体恤他劳苦功高,所以给他临时准备了一座府邸,乃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庭院,不是很大,还不及一般王府的三分之一,更加与奸王的府邸成天壤之别,不多时,便到了北疆王府,只见这时的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到处都是警卫士兵,士兵穿着两种衣服,一种是铁质的盔甲,一种是皮质的盔甲,铁质的盔甲为白银色,皮质的盔甲为土黄色,何所似解释说,这些穿着皮质盔甲的人,是他们从北方带来的亲卫,大约有五六百人,专门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而这些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乃是皇城的守卫,是专门由皇上调动的,此外,皇上还有一支御林军,穿着的是金色的盔甲。
北疆王遇刺乃是一件大事,京城的守卫调动自然正常,王府在士兵的保护之下,可谓是滴水不漏,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看见世子到了,侍卫让开了一条路,对与柳长歌等人也不敢多问,进了王府,穿过层层的守卫,一路来到了北疆王的房门外,这里倒是安静,只有几个禁卫军看护,房间里人影卓卓,似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