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自然免不了打打杀杀,一声雷郑万春与轰天雷沈朝阳,因为几句话的矛盾,便在街上大打出手,大有拼死的架势,这让柳长歌很不理解,心道:“不过是口头上的矛盾,为什么要以命相搏,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两个人一个用刀,一个赤手空拳,原本应该是赤手空拳的那个人要处于下风,但郑万春的身法好似比沈朝阳高出了不少,沈朝阳的刀法,固然凌厉,却摸不到他半点,同样,忌惮沈朝阳的刀锋,郑万春也摸不到沈朝阳三尺之地,两个人一时间斗了一个半斤八两,谁也拿谁没有办法,转眼之间,便斗到了三十招开外,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谁也没有吃亏,场外的人,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甚至有些人希望看见流血事件,一方将一方杀死,所以纷纷鼓动他们二人拼命。
沈朝阳的刀法,近防远攻,三十六路伏魔刀法堪堪用尽,俨然拿不下郑万春,心念一动,暗忖:“此人真是一条汉子,拳法凶猛,想要将他打败,至少要三百招以后了,亦说不定还要吃亏!”于是,沈朝阳有些想明白了,不想再跟郑万春打了,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冤仇,犯不上以命相搏,打到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对谁也没有好处,可他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夸下了海口,若是败在了郑万春的拳头之下,实在是太丢人了,那么日后他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这时候的沈朝阳不禁有些瞻前顾后,思绪不宁,在攻势上慢了下来,本来郑万春被沈朝阳逼得焦头烂额,这会儿找到了机会,可以休息一下,他心中的想法,自然也和沈朝阳差不多,他刚才与朋友正在讨论本次的校场比武大会,其他两个朋友为了迎合他,说这一次大会上,郑万春一定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意思是有些小看了其他的人,不料,这句话被沈朝阳听到了,沈朝阳这个人的脾气很大,怒从心头起,忍耐不住,于是讽刺了郑万春几句,郑万春的涵养要比沈朝阳高出一筹,最初并未发作,可郑万春身边的两个朋友,并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人说道:“拿来的无礼汉子,咱们说话,关你何事?”、
另外一个道:“我们哥俩说郑大哥的本事高,你急什么,难不成你的本事比我们郑大哥还高?”
两个人添油加醋额一说,沈朝阳就急了,当即拍了桌子,站起来要跟郑万春比试。
郑万春觉得好没来由,心道:“我在这里好好的喝酒,不过是同伴夸了几句海口,犯得上这么大动干戈么,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郑万春脾气再好,也受不了沈朝阳的挑衅,于是也怒气不小,站出来和沈朝阳比试,起初,他看见沈朝阳手中的刀,别以为沈朝阳的武功怎样,甚至是有些小看了他的对手,可当真正交上手了,郑万春感觉到了压力,尽管施展了浑身解数,依然不能取胜,这才不得不重新审视沈朝阳,觉得这个人的刀法,已经进入了上流境界,而且力气不小,对比之下,郑万春知道他要战胜沈朝阳并不容易,即便侥幸打赢了,以后也会多一个敌人。
两人又争锋相对的相互进攻了几十个回合,引起一阵阵的喝彩声。
周民在场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点评道:“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这么打下去,估计天就要黑了,最后还不知道谁输谁赢,若是落得一个两败俱伤,何苦来的。”
柳长歌看出两个人的力气都很充沛,心道:“这俩人都是高手,上了任何一方,都是损失。”
郑万春出招渐渐慢了下来,沈朝阳的进攻也趋向了缓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收招,战斗的意志已经下降了,只是苦于面子,谁也不看先罢手,雷宇不亏是个老江湖,突然冲到场中,正好插到两人中间,当时两人正在互攻,郑万春出拳去打沈朝阳的做幽门穴,沈朝阳的刀也正向郑万春的双手削来,雷宇挑的时候很好,只见他左手扼住了郑万春的手腕,身子一矮,右手肘上抬,正挡在了沈朝阳持刀的手腕上,化解了两个人的攻势。
郑万春和沈朝阳借机后退,雷宇笑道:“两位,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二位的武功,旗鼓相当,无强无弱,都是当世的豪杰,何不就此罢手,一笑了之,交个朋友?”
雷宇的话,正是两个人需要的台阶,沈朝阳哼了一声,口是心非的说道:“你这个瘸子是谁,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插手。”
郑万春却很实在的拱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雷宇笑眯眯的道:“奔雷马——雷宇便是在下。”
沈朝阳没有听过雷宇的名号,冷笑道:“原来你也是一个雷,一声雷,轰天雷,奔雷马,看来今天这个地方,要大雨倾盆了。”
雷宇道:“我见天气不错,应该不会下雨,二位,在我看来,二位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此去京城,定然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同事,我斗胆,希望你们二位,不要继续争下去了。”
郑万春笑道:“原来是雷兄,你在江湖上,开始消失了一段时间,既然由雷兄出面和解,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是雷老兄的面子,我不能不给,沈兄,你的刀法,我领教过了,的是精彩,我佩服了,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就此作罢,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