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一看玉公子,嘿嘿笑道:“相好的,你这细皮嫩肉的,一看便知道受不了苦头,如果不想身上多几个窟窿,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得好。”
玉公子不置可否,只是冷笑。
小仆抢白道:“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刷!刷!又是两剑攻过去了。
随着玉公子出来,周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喃喃说道:“这个人,难道没有武功么,怎么这般沉得住气?”
柳长歌道:“毋庸置疑了,玉公子若是有武功,怎会任由这个莽夫欺负?我看那个小仆不是莽夫的对手,可要出手啦!”
周民暗叫奇怪,心说:“这位玉公子神态自然,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的,像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于是对柳长歌说:“且看看再说。”
柳长歌则不理他了,决定自己动手。
这时,小仆迎战金三,电光火石之间,相互攻了七八招,在第五招的时候给金三的齐眉棍捆住了。
边上的几个歹人见玉公子身边无人保护,抓住机会,纷纷向他攻到!
小仆想要转身搭救,迎面却又碰到一个持刀的歹人拦住去路,连攻两剑,全给这人架开,还把自己的虎口震得生疼,一时惊愕不已,心道:“矮子里面拔将军,这些废物之中,还是有几个成事的。”想到这里,又感觉背后有风。
原来是金三的齐眉棍一招“力劈华山”,直取小仆的天灵盖。
间不容发,小仆只得转身对抗,用一招“举火燎天”架开,但他力气不如金三,哪敢硬拼?只轻轻一架,旋即脚下一抹,躲闪间,自是无法帮助主子了。
歹人蜂拥而至,公分两拨,从门口两侧夹攻,如同一群饿狼向玉公子杀来。
玉公子眉头一皱,正思忖如何对付,只见一个人影翩然来到,接着一道黑影,迎光而寒,编制出一道剑网。
扑通两声,左边两个歹人先行倒在地上。
接着,这个黑影贴着玉公子一转身,宛如一阵风拂过耳垂,右边两个歹徒,又飞下了丹墀。
倒在地上的歹人,躺在地上打滚,哀嚎声不绝,有的捂着大腿,有的按着胳膊,仔细一看,全伤在了不要命的地方,但是血流汩汩,异常可怕。
剩下的歹人,一看这人举手投足之间便伤了四个伙伴,心肝俱颤,吓得不敢进攻,纷纷倒退,其中一人惊叫道:“你···你···不是在屋内睡觉吗,为什么多管闲事?”
这四个人自是柳长歌料理的,玉公子性命垂危,柳长歌舍了周民支援,用快剑手法,电光火石之间,先攻左,再击右,不知攻了多少剑。
这些人可比金三差远了,仅仅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凶狠汉子,哪能躲得开柳长歌的剑?
柳长歌不理会这些人,向玉公子看了一眼,关心道:“我来晚了,公子没有受伤吧?”
玉公子抿嘴一笑,颔首说道:“朋友来得刚刚好。”
柳长歌心说:“我已经伏在房顶半天啦,只是你没有看见而已。”
周民跟着柳长歌跳下来,但要比他慢了一步,柳长歌眨眼之间,连伤四人,绝不致命,可见是手下留情,这等快剑,惊为天人,令周民大吃一惊,心说:“柳兄弟不愧是天山门徒,隐居道人的得意弟子,天山剑法果然精妙!”
其实,周民哪里知道,柳长歌的剑法,乃是依照顾向前留在石壁上的招式口诀自学而来的,非但和天山派没有一点关系,更加没有人指导过他,在此之前,他根本不会任何剑法。
白头如新,倾盖如旧,不知道为什么,柳长歌与玉公子萍水相逢,却被玉公子牢牢的吸引着,他很想交这个朋友,因此一见玉公子受到围攻,柳长歌心中担心得不得了,好像是他被人围杀一样,一激动,直达潜能,超常发挥,若在平时,以柳长歌的剑法,绝不能片刻之间,刺出那么多剑来!
周民指着歹人,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们还真是缺德带冒烟的,大晚上惹人好梦。周大爷很生气,还不快滚么?”
金三正与小仆酣战,眼看困住了扎手的,手下人便可轻松拿下小白脸公子,不想半路杀出两个人来,坏了他的好事。金三气的三尸冒火,心想:“对方来的人有点多,我何必先把前面的人毙了,再对付旁人?”于是,将数十年的内力全用上了,凝聚在齐眉棍上,对着小仆用了一招“插花盖顶”,势必要将小仆毙了不可。
小仆与金三斗了数十招,身子终归是弱,已是汗水淋漓,沿着面颊流下,看见金三的齐眉棍大力砸下,宛如一座大山从天而降,料想这一击,自己抵挡不了,叱喝一声:“想得美。”一边举剑招架,一边后撤。他的身法要比金三好得多,这一下居然给他躲开了,饶是如此,金三以数十年功力,齐眉棍之外夹裹的一道烈风,仍然令小仆感觉喘不上气,险些受了内伤。
金三一棍砸空,立即变招,棍身放平,大力抡出,如万军辟易,不可阻挡。
这一下,小仆却无法躲开,眼看性命休矣,便在这时,忽然一把剑恰如其会地拦住了齐眉棍。咔嚓一声,齐眉棍断成了两截。
金三心头一凛,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毁我兵器?”手中掷出半截齐眉棍,脚往后撤。
柳长歌一闪,避开了齐眉棍,笑道:“这位老兄,不知我的朋友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下杀手?”
金三记得柳长歌就是晚间与主仆二人同桌吃饭的,也偷听到了他的长枪十分沉重,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当时见五个人谈得欢欣,喝得酣畅,还怕柳长歌三人插手,所以行动之前,特意让两个手下去探探他们的动静,得知他们全睡下了,这才大举出动,对付主仆。
不料,柳长歌还是出现了,而且出手便折断了金三的兵器。
金三心说:“这小仆有些手段,断不是我的对手,只是这两个人,看似武功不俗,还有一个年纪更大的,估计更不好惹了,怎么没有出来么?”金三向周民跳下来的屋顶看了一眼,果然没有看见雷宇的身影。
周民可不像柳长歌这样慈悲,对付坏人,他最喜欢,快意恩仇,叫道:“柳老弟,你与他客气什么,他们不滚,便斫了他们的狗腿,免得他们再作恶。”
金三知道柳长歌武功在他之上,一打起来,自己这些人,势必讨不到好去,于是客气道:“朋友,这对主仆,乃是我们囚笼帮的仇人,你们要多管闲事么?”
周民却不买账,讥笑道:“我管你是什么帮,见你们欺负人,我就要帮一帮,若不想趴在地上找牙,就给我滚蛋。”话音刚消,便听一声叱喝。
“好大的口气,那我也来帮一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