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媛看出黑大圣是好勇斗狠之辈,便想利用他这种莽夫心理,挑唆他跟老和尚比武。
她暗中盘桓,“老和尚是这里的主持,武艺应该很好,待两人下手之时,倘若其中任何一方没个轻重,伤了彼此,定会坏了双方的关系,一旦业火寺的和两人弄僵,大打出手,便是我跟师弟逃走的时候。”
黑大圣一开始果然中了郭媛媛的激将法,面色一沉,寒气逼人,一把揪住郭媛媛的手臂,厉声道:“小丫头,你别胡说八道,黑大爷的本事,你才见到几分,我会怕这个老秃···驴?”
郭媛媛杏眼圆瞪,哼道:“你也就这点本事,跟我一个小丫头逞强,那有什么能耐?手段不是说出来的,武功不是吹来的,你真能不怕老和尚,那就让我见见你的高明,那样我才服你。”
黑大圣沉吟片刻,骂道:“你他妈的,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怒极,把郭媛媛一推,来得很急,郭媛媛并未躲闪,一下跌在了柳长歌的身上,黑大圣接着说道:“臭丫头,谁受你的挑唆?老和尚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跟他比武?你这搬弄是非的功夫,还是省省吧。而且,你服不服,全不当用,老夫只需一根手指,就可将你置于死地。”
郭媛媛腿上一磕炕沿,有点疼,杏脸一黑,转身还要争辩。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柳长歌说了一声:“师姐?!”
郭媛媛闻之大喜,回眸一瞥,只见可爱的师弟睁开了眼睛,正彷徨惊讶地望着她,好像一只受惊的鸟。
她迈动莲步,袅娜转身,满脸笑意,仿佛此刻,他们已从二鬼的手中出生天了,
“师弟,你醒了,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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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昏睡了太长时间,感觉浑身无力,手脚不是自己的,他在睡梦之中,便听有人争吵不休,言语嘈杂,听不得清楚,接着似乎有人从黑暗中给了他一镖,打在胸口上,直憋过气去,然后就醒了。
其实那是黑大圣推郭媛媛了那一下,郭媛媛的手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柳长歌从漫漫黑暗中挣脱出来,而且第一眼就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师姐,自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可刚想说什么,猛然想起了自己曾被白日魔打晕一事。
蓦然间远处一瞧,面色大变。
白日魔坐在东边炕上,星光烛火把他的面容染得扭曲。
黑大圣像一只恶鬼,向柳长歌徐徐走来,嘴里嗫嚅着:“臭小子,醒的真是时候!”
柳长歌明白,他和郭媛媛一起来落在“鬼哭神嚎”的手里了。
“师姐,你怎么在这?”柳长歌问道。
“我们···,哎!”郭媛媛一言难尽,竟委屈地红了眼睛。
柳长歌愕然起身,顺手一捞,结果拿到炕上一根犍稚。
这东西本是用来敲木鱼的,和尚们还来不及收拾。
他以此当剑,一拉郭媛媛,身子一转,将犍稚向黑大圣刺去,端的是去如流星,用的是《天山剑法》中的“天山望月式”。
黑大圣听得柳长歌转醒,正要去挖苦几句,加之郭媛媛身体挡着视线,始料不及。
当他看见柳长歌的身影时,犍稚已经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