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帆轻功的得了黄青浦的真传,当属师兄弟中最好的,却跟黄青浦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受伤之下,不能剧烈奔跑,便更加追不上白日魔了。
一箭地···两箭地···
柳长歌和石帆足足被落下了一里远。
借助月色,只看得见前面一个模糊的黑影。
石帆脚步忽然放缓,右肩上的疼痛,令他紧皱双眉,向柳长歌说道:“师弟,你别着急,以免忙中出错。我想这定是两个老贼设下的计谋,引我们上当,不见会伤害师妹,我们最好要等师傅回来。”
柳长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用自己把师姐换回来,脚下不停地说道:“大师兄,此言差矣。师傅不知几时回来,师姐落到他们手里,岂能安然无恙?你不消说了,我与师姐比亲姐弟还亲,我们是···。”说到这里,柳长歌犹豫了一下,心想不该告诉大师兄他和师姐的关系,还不到时候。于是,接着说道:“我何尝不知道白日魔为我而来,我是怕师姐受辱,此事与她无关,倘然出事,我一辈子也难心安。所以前面是刀上火海,我也便要闯一闯。”
石帆感觉到了柳长歌不可撼动的决心,他犹豫再三,说道:“我们大家都喜欢媛媛,她是天山居最小的女弟子,看见她被掳走,谁不着急?可我们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这个当。尤其你还肩负着柳家的血海深仇,该当明智一些,怎能意气用事,让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柳长歌并不理会石帆所说,只想郭媛媛落到二鬼手中要怎样怎样···,心情勃然升起一团大火。
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自然难以听从别人的意见。
他一味地低头走,不管石帆。
石帆从后面拉了他一下,他挥手格开。
石帆一急,闪身来到柳长歌前边,展开单臂,拦住他的去路。
柳长歌便从侧面一躲,继续往前走。
柳长歌眺望远处,发现黑影仍在,好像无论怎么走,距离前面二鬼始终如一。
柳长歌在心里冷冷地笑着,暗忖:“好个‘鬼哭神嚎’,这次是要吃掉我柳长歌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副好牙口!”
既下决心,柳长歌绝不更改。
石帆见师弟冥顽不灵,与往日大相径庭,便大怒道:“小师弟,你怎油盐不进,我行我素?难道不知这其中利害关系?你四师兄,还受伤躺在后面呢!你怎么不想想呢!这里自有我们应付,你武功太浅,即便追上了二鬼又能把他们怎样?难道我们不担心媛媛么?你听我一劝,快快回去照顾你四师兄,大师兄向你保···。”
石帆话不说完,柳长歌抢着道:“大师兄你是受伤之人,连我尚且拦不下来,如何搭救师姐?应该照顾四师兄的是你,何必让我回去,二师兄,三师兄,武功虽然比我好,却也不是白日魔和黑大圣的对手,我武功虽低,或可以帮忙。何况他们要的是我,若不见我,定不会放过师姐。师姐倘然不好,那我自然也好不了。”
“你不听话是不是?”石帆真的发火了,额头上青筋暴起,脸红耳赤,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柳长歌却不在乎,淡淡地说:“不救师姐,我绝不苟且。”
“好。”石帆厉声厉色地说道:“万万想不到,你是这等任性胡来之人。这许多年来,我和师傅对你的照顾都白费了。今天说什么,你也不准去。”
“我是非去不可,不见得二鬼能把我怎样,师傅说过‘邪不压正’,我偏要斗一斗二鬼。”
石帆什么不说,倏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