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便找就近的县城,这一路下来,胡殊同像极了一个交通部门的人。她知道胡殊同一定在构划运输方面,但她不曾见过把运输搞得像测绘一样的事。
三日之后,胡殊同那张硕大的纸上,又多了很多蔬菜种植重点片区,在路网的边上各处标注出来一个个椭圆。
看着其中的有些线路标成了不同的颜色,栾平欣开始怀疑起来他在“预谋”着什么,但她完全看不出来这些和成本有什么关系。问起来的时候,胡殊同总是说做方案等等看,栾平欣觉得事情或许并不简单,便也不再多问了。
而这一路上,还让人看到了其他的收获,当走下国道再临市北五县各大蔬菜区的时候,胡殊同发现一个个蔬菜收购点立了起来,而去年此时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绿被车。
这些收购点还没有完全启用,但标识牌已经立得挺直,上面写着的名字不同,但落处都是“指定收菜点”,这种手段有装配库的形态而无装配库的功能。但看得出来,怎么对付同兴,五县的蔬菜大亨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难想象,来年绿被车行走在田间地头,收菜点随时收割货量,一如暗处的那句豪言壮语,不给同兴一棵菜的活路。
“殊同,这该怎么和他们争呀,这架势有哪个菜农敢卖菜给同兴啊!”
“年后看了。”
胡殊同调转方向,走上回青岩的路。
栾平欣并不确定,她从胡殊同身上看到的一种信心是不是先入为主了。她也不敢想,这接下来的纷争会把人引向何途。
但不管怎样,这对同兴,可以说是一役。既然胡殊同对此从未妥协,那想必会有一种新的解法吧。
2005年,真正意义上的同兴第一年,无论事态怎样发展,必然离不开一个“险”字。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一个在威压盛压之下的新兴园区,如何捱过着那成熟多年的偌大江湖。
胡殊同所操持的这个大局,成与败、煌与暗——
都将在这一年内见真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