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建设,郁紫妍看着余大军,额头就像几根火柴棍摞在一起。二人处事也非一年半载了,可这眼前人总还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余大军,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个领导的样子?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做包工头,是那工地上的伙食更好吗?”
“郁总,这次不一样,我必须去青岩,把我兄弟这事了了,我以后天天坐办公室。”
“每次都不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南郊有你兄弟你要时时盯场子,盘渚建个冷库你也屁颠屁颠跟去,现在几千公里外盖厂房,又是你兄弟?”
郁紫妍目光锐利,许久之后不能平顺,这余大军就像一匹野马,需要的时候劲力十足,狂莽奔踏不在话下。可有些时候,他就像脱了缰,变得武侠世界那般的不管不顾。
但又不得不说,这样的人和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一样,更和她手底下听则点头、逆无悖语的人完全不同。而他又非外强中干,反而懂得多、见得远,手上是有真功夫。
细想他来鹏程之后的岁月,普通的土建工程他不参与,但要冷库这种项目,他的分析没有人能比得上,几个细节就能问的满场哑口无言。他的气场也很惊人,不同的意见走不过一个回合,似乎冷库这件事怎么做,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也正是这样的桩桩件件,让郁紫妍凡事都想听听余大军的想法,又有很多时候,只是与他同坐一处聊一聊。
“你若去青岩,盘湖渔港怎么办?”
“盘湖渔港那就是开了口子带个差的事,我去和别人去都办的利索。可那殊同不一样,他要创业,我得支持,我要去青岩!”
“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兄弟?”
郁紫妍极度无奈,要说变通这眼前人是把好手,可要是耿起来,就像晒了十八年的牛板筋。
“郁总,说来说去都是这一个兄弟。”
不等郁紫妍再开口,余大军抢上话来,“南郊的事我是因他守了守,可渔港的事,我们是因他才能走到今天,您不妨仔细看看。”
说话间,余大军把一个文件夹递了上去,郁紫妍起初看上去都觉正常,也觉盘湖渔港的机遇并非凭空得来。
可是看到最后,她突然惊出声来——
“垫付工程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