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来记性不好,二来有些人说的话老伯也听不懂,到了胡殊同这一会姓齐一会姓钱,一会是哪个教授一会是哪个老板。胡殊同无暇顾及,再者自己也无法离开这里,多想无益。
谷span老伯对胡殊同的事情是上心的,很多乡亲们也是如此,他们拿给胡殊同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的衣服、自家做的新布鞋,有天晚上还等在院子里给胡殊同剪了头发。
每天晚上回到大院时,榕树下的小桌子上都会放着一些熟鸡蛋、糖酥糕。深夜时,胡殊同总能听到熟悉的摩托声,胜喜哥总会带着一罐鸡肉和两个花生小菜来看看他。知道他不喝白酒了,便从村里人家找些自家酿的果酒来,多少喝一点,睡起来会更踏实。
……
远在一隅的胡殊同,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此时此刻,齐振东正遭遇着比南郊初始时候还要头疼的局面。看着眼前的文件,齐振东几乎要崩溃了,从前的材料设备就是矬子里面拔大个,而今,矬子都快没有可拔的了。
企业没有乐天派,这疫情是今年结束、明年结束,还是今后的很多年才结束,没有定论,没有定论就意味着无尽风险。南郊的供应商多达五十余家,冷库设备行业方兴未艾,许多都是创立没几年的微小企业,疫情导致很多企业履约能力受到冲击。
一面在求如何自保,另一面则遇见大企业递上来的“橄榄枝”,这是中小企业的莫大挑战,对大企业来说则是机遇与挑战并存,并购成为行业的热词。大企业之间互相竞争,抢的是市场也是人才。
两相结合之下,导致南郊如今的供应库,可以用崩盘来形容。
而疫情期间,全国号召“非典不停工”,南郊的建设并未耽搁,若是到时候设备无法跟进,别说齐振东,集团内部整个南郊组都要面临撤职。
明赫人收集了设备库,但他们却并不深刻了解设备库,这件胡殊同经手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时,齐振东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写着“众乐斯钱国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