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兴凯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反倒是公交车一趟趟开过，那王哥还在劝个不停，“一个月卖不出就辞退！破公司对这行心里没个数！我跟你说，小刘小赵他们的那些所谓的意向单子全是假的，为的就是把自己吊住！兴凯，这样的环境都是混吃等死，你还留在这有什么意义呢！”
康兴凯看了眼手表，“王哥，我还要接人，工作定了给我打电话，缺人的话我也去看看。”
王哥一脚踏在公交上车梯，一边回过头来，尖锐又激动地喊了一嗓子，“二手集装箱不死！冷藏车永无出路！”
康兴凯叹了一声，正在这时胡殊同走上前来，“你好，我叫胡殊同，来冰能开技术研讨会。”
只见康兴凯先是一脸惊讶，旋即便露出满目笑容，“胡同学！你怎么在这！快请快请！”
离厂区看上去还有一公里多，康兴凯显得有些拘谨，他的任务是在厂区门口迎接，这样把人带过去总觉得有些慢待。
“刚才那位王哥是因为没有业绩被辞退的吗？”
“他主动辞的，这样走体面一点。上个月他就很危险了，我把谈得差不多的一个鲜花公司转给了他，这一单预计可以出三辆，想着保他一下。可是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接洽的，到手的都让他谈崩了。更麻烦的是，这个月我谈的客户拍板的人旅游去了，这一来我也麻烦了。”
“我晓得这一行很难做，你还真是大方，这可是关乎自己去留的事。”
康兴凯面露苦笑，“我干这行两年多了，最早就是王哥带我，对我照顾有加。我刚来的时候，听他说了很多振奋的话，我还不走也因为记得他说过的话。可是没想到，入行六七年漫长看不到出路，他的心态已经变了。唉！不管了，尽人事听天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冰能的厂区很大，正中是一处四层楼房是为销售中心，一楼多是一些部件展示、工法说明、奖项陈列、品牌历程等等，上面都是办公区。
入口处挂着横幅，正中是红毯，左右有花篮，写着“欢迎庞师友教授一行莅临指导”。
时间快到的时候，一辆轿车驶了过来，万没想到车里只有庞师友一人。
冰能集团迎接的人也都很讶异，这所谓的“一行人”也太单薄了些。
会议室里，庞师友与胡殊同坐在一面，冰能集团各个口的人坐在对面，还有许多旁听者，椅子靠着墙坐在冰能集团入席人的后面。
不过在冰能集团与会人看来，只要庞师友来了，别的问题都不大。可带十个人与带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全然不同，这让他们意识到，坐在这位老教授旁边的绝对是无比器重之人，而庞师友的器重与寻常的赞赏岂能同语，一下子人们都对胡殊同刮目相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