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冷同意了。”
“你心不在那,同不同意又如何,还能不放人是怎的,你遵从内心所想就是了。”
只见栾平欣看着不远处湖面,看着看着,嘴角就撇了下来,缓缓移来看向胡时候,忽是一副绷着的笑容。
这一副样子,只给胡殊同瞧得发毛,转瞬间栾平欣从包里拿出一封回函,其上赫然是关于栾平欣在职研究生申请的确认。
“你……”
栾平欣笑出声来,“我只知道你会这么说,没想到还做了功课呢,大段大段的是生怕说不动我吧。”
“上学那会你还没耍够我吗。”
“这东西怎么会有够呢。”
胡殊同也笑了,“原来你早有打算。”
栾平欣支着下巴,“你看这回复日期就不想说点什么?”
“前天?”
“你来之后的第三天,我就向拜冷交了申请函,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复了。其实呢,我差点放弃了这个想法,一门心思钻研学术也符合导师对我的期望,只有锋利的钻头才能凿开坚硬的石头。”
“可你这次来,却让我觉得你的经历才是我最大的短板,因为闷头在专业领域反而会让我们失去紧迫感,研发成果遥遥无期,有时还会让人陷入一个死循环。奥运来了,to或许也要来了,就像你说的我们这个时代需求很紧迫。”
“这篇毕业论文的补充内容,听你和我讲的那些,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学有飘忽。氧气试漏的爆炸惨案,这种事情在学术界是不可想象的,没人相信会有这么愚蠢的人,但却真实存在,你一定会通过行业通过规范想方设法革除这些。”
胡殊同看着栾平欣一时有些怔住了,湖动了叶动了,心也不安定了,“你把我想到又说不出来的,都一并说出来了。”
“你只是不喜欢说罢了。”栾平欣笑着说,“你其实一点没变,有时候看上去苦大仇深的,其实是岁数的事。”
“苦大仇深?不是这个词吧!”
栾平欣咯咯一笑,“看来你是一点也不关心岁数。”
“好吧,你又赢了。”
“上中学的时候给家里修机器,从来不用万能扳手,缺几号就让我爸去找,找不到就去买,倒是我呀,这个习惯怎么走着走着还忘了呢。”
胡殊同坐的是夜班车,此处离汽车站也就三四公里的样子,二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一路聊着向汽车站走去。
路上,栾平欣给胡殊同买了火腿肠、方便面、矿泉水、山楂卷,足足装了一大袋。送他上车之后,栾平欣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胡殊同贴着车窗挥了挥手,二人作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