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一脸难色,他身边本养着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都是成年后父王逐渐放权并指派给自己的。可是这三年,父王突然性情大变,说是不许他再结党营私。三年前还想要赶他去外邦走访交流,是太傅极力阻拦,才留了下来。
留下来倒是留下来了,但是父王命他搬出皇宫,还把他拘禁在这太傅府。平日里但凡出府都要先禀报,准了才能出府几个时辰,而且不许去皇宫里面见他母后。同时也不准其他大臣来探视他,否则以叛国罪处置。
他自己被憋在这一隅之地,就连太傅也受了牵连。三年来他的话语权越来越被忽略,堂堂太傅说话还没有一个五品的官员管用。于是太傅家门前也渐渐冷清起来,之前车水马龙的盛景不再。
朝堂上都在传言,说是父王想废了他,欲重新立一个后宫宠妃的儿子为太子。
太傅闻言痛心疾首,几次三番地去与父王理论,言辞犀利激烈,以至于父王后来只要听到太傅的名字便不肯召见。
太傅气急攻心,这才一病不起,所以太傅夫人才会去那宝林寺进香求佛。
陈玄奘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他的父王并未针对他,现在针对他的是个假的,所以没什么可伤怀的。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予我们师徒几人代为处理罢。太子切莫心焦,只要在此静候佳音就可。”陈玄奘不想为难太子,以他的处境,确实派不出什么人手。
“师父,请你收下弟子罢!弟子如今已厌倦了俗世烦忧,只想一心求得长生大道。”太子突然对着陈玄奘跪了下去,他垂泪的双目透出坚定的神情。
陈玄奘吓了一跳,他现在可不敢随意收徒,就身边这些货还不知如何才能赶走呢。
“太子殿下快快请起,你乃一国储君,怎能轻言放弃红尘?再说你父王已不在人间,他就指望着你能继承王位。你若再甩手不干,这份江山又能交予何人?你若执意如此,又如何对得起对你不离不弃的太傅大人?”
太子怔住,是啊,自己不能太自私,这一辈子也只能为别人而活着。若想要自由,估计只能祈祷下辈子不要再托生再帝王之家了。
“圣僧的话,我懂了。但是为父王报仇之事,我一定要亲自参与,以尽人子之责。”
“你不是被禁足在此?”
“无妨,我的修为也有筑基后期了,若想人不知鬼不觉地走出这座府邸,并不是甚么难事。之前之所以乖乖留在此处,是念在父子之情的面子上。如今我既知晓了那霸占皇位之人的底细,便没有继续听之任之的道理。”
“呔!这才像个好儿郎的样子!你刚才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当真辣眼睛!”大师兄赞道,只是他这称赞怎么听都感觉别扭。
太子红了脸,当时自己突闻噩耗,慌乱之下居然现出了小女儿神态,着实不该。
“咳咳,既如此,太子殿下就暂时加入我们的队伍罢。悟空,小白,你们都现出身形。”
太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小和尚与丈许长的白龙身上流光一闪就都变了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