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艾利亚斯伯爵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们打算用要塞里的俘虏与血之刃谈判。”掌管西部巨石领的萨林特公爵回答道。
“哼,想要借此机会笼络人心吗?”艾利亚斯伯爵冷笑了一声,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如果那个来历不明的四皇子和血之刃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那发生的这一切难道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艾利亚斯伯爵使劲敲着自己的脑袋,怒火攻心的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周围的人虽然都是一脸的担忧,不过他们也只是关心的看着艾利亚斯伯爵,任由他发狂似的折腾自己。
艾利亚斯伯爵喘着粗气并用通红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周围,萨林特公爵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没事吧?艾利亚斯大人。”
“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公爵大人。”艾利亚斯伯爵笑了笑并摆了摆手,“二皇子大人的事让我太心急了,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等救回二皇子殿下然后回到王都后我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这一日,哈米尔和艾利亚斯伯爵都按照各自的安排开始了行动,他们都在期盼着明天的到来,只不过哈米尔可以安心的睡去,而艾利亚斯伯爵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艾利亚斯伯爵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当他被闯入的领主安德伍德吵醒时已临近中午。
“坏消息!艾利亚斯大人。”安德伍德毫不客气的坐下,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您派出的那支救援小队被人送回来了,他们的尸体现在正躺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
“什么?”艾利亚斯伯爵大惊失色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匆匆的穿好衣服,连简单的梳洗都没有做便跟着安德伍德冲出了自己的帐篷。当他赶到现场时许多士兵正围在那辆马车旁边,当他们被驱离后艾利亚斯伯爵终于靠近了马车。
所有人都是一击毙命,而且从他们身上留下的伤痕可以看出是被魔法远程击中的。艾利亚斯伯爵面无表情的查看完所有尸体后,转头问留在身旁的人道:“是谁把他们拉回来的?”
“是这辆马车自己闯进来的。”安德伍德回答道,“应该是乱军将马车带到了附近然后让马受惊狂奔,之后不管马车会跑向哪里它都会被咱们的人发现。”
“我不明白。”艾利亚斯伯爵使劲摇了摇头,“我的人虽然不像东边萨蒂亚王国的鹰眼一般是潜行暗杀的专家,但他们也有着潜入战斗的经验。那伙由暴民和反叛士兵组成的恶徒们,到底设下了什么样的陷阱,竟然可以像猎杀兔子一般杀死他们。”
“关于这一点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安德伍德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我派出查探消息的斥候回来告诉我,血之刃将二皇子殿下关在了一个露天的笼子里,那个笼子被吊挂在某个村庄废墟的中央广场。斥候冒死靠近那个废墟后,没有发现任何守卫。”
“这群混蛋怎么敢如此对待一位皇子!”听到安德伍德的话后,艾利亚斯伯爵的第一反应是对尤萨里的待遇感到愤怒。而后才是对斥候发现的情况表现出关注,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但是没有守卫应该是不可能的吧,他们肯定是躲藏起来了。”
“我也这么认为。”安德伍德点了点头,“现在但愿这次失败的营救不会让乱军恼羞成怒从而对殿下做出过分行为。”
“他们现在已经十分过分了!”艾利亚斯伯爵再次对尤萨里的遭遇表现出了愤怒,“如果如果他们胆敢伤害尤萨里殿下,我会让这群无恶不作的暴徒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我发誓。”
“伯爵大人。”一名士兵来到了艾利亚斯伯爵的身边,“有一群冒险者说是前来应征救援队。”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艾利亚斯伯爵长舒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排空后转身跟着那名士兵去面见那些应征者们。当艾利亚斯伯爵离开后,另一名士兵来到了安德伍德的身边,安德伍德看了那名士兵一眼然后小声的问道:“说说你看到的一切吧。”
“我看见伯爵大人的队伍成功的靠近了关押着殿下的笼子,然后我听到了刺耳的尖啸声,紧接着一道火光忽然就出现在了村子的上方,一眨眼的功夫那道火光便射中了一个人。小队的其他人迅速散开想要寻找掩体,但尖啸声和火光出现的太快了,他们都没能跑出几步。”士兵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说道。
“你有没有看清攻击者的位置?”安德伍德表情严肃的问道。
“很抱歉大人,我只知道袭击者射击的方向,因为可见的火光是在中途忽然出现的。”士兵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你下去吧。”安德伍德点了点头,等那名士兵走远他立刻重重的叹了口气并自言自语道:“天知道我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不行,是时候重新考虑一下支持对象了。”
另一边,塔罗斯卡要塞,哈米尔的房间内。
哈米尔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了维康斯公爵派来的士兵,士兵带着信件离开后哈米尔使劲的伸了一个腰。安吉尔从门外进来走向了哈米尔,两人亲昵了一会后,安吉尔有点好奇的问道:“我看你这几天好像很忙碌的样子,你和维康斯公爵大人是在准备什么事情吗?”
“应该说是阿尔莱德先生在准备一些事情,我和公爵大人只是按照他的要求行动。”哈米尔回答道。
“自从那场宴会之后我有时总觉得他才是皇子,因为你们所有人好像都在听从他的命令。”安吉尔笑着说道。
“阿尔莱德先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神秘,不过我相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一定是正确的。”哈米尔也笑了起来,“其实我到现在也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子,我依然没有自信去面对今后发生的一切。虽说有点没出息但我真的希望能有人为我担负起所有。”
“我明白,真是辛苦你了。”安吉尔温柔的将哈米尔抱住并让他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馆侍女,所以我不会也说不出什么责备你的话。我能给予你的也就只有这微不足道的支持了。”
“足够了,这就足够了。”哈米尔闭上了眼睛微笑着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