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强!”后者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牧津云冲宫少雪连连摆手,好不容易一家和气,问题也得到了圆满解决,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萧湘怡挽住他的胳膊,柔声说道:“请公子随我来!”
“干嘛去?”
“犒赏三军,安抚降兵,这些都需要大王亲力亲为,该你露面的时候到了,你总躲在车驾里面可不行!”
“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我嫌麻烦,你代替我就行了。”牧津云懒洋洋的说道,随即歪倒在椅子上。
萧湘怡扑哧一笑,伸手去拽他:“这可不行,会让小人多心的,有些事情我不好越厨代苞,还得由你亲自出马。”
牧津云挣扎着不起,宫少雪走过来,一把将他扯起来。
“牧哥,心怡姐说的对,这些都是你的事情,怎好假借他人之手,久之会让小人多心的。”
牧津云无奈,只好跟着二女往外走。
快至门口时,萧湘怡突然问了一句:“雪儿,姐姐是否也骂了你?”
“骂了,你满意不?”宫少雪不满的回答道。
萧湘怡很认真的点下头:“嗯,很满意!”
宫少雪气得直翻白眼,心里面暗自想着,姐姐说的也不全对,她明明就是想压我一头,我真的没有冤枉她。
当天夜里,萧湘怡去求见娇子嫣,将自己的安排全盘告之,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起来。
娇子嫣叹了口气,知道她的决定是多么的违心,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好言劝慰她。
“心怡,在复业的过程中,这是你第一次违背良心,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要明白一定道理,很多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对与错的关系。”
“我以晨浩天为例,他登上王位后,天泽富足,黎民安生,你我都知道一个事实,他并非是一个昏君,相反,算是一个有道明君。”
“但你能说,夫君复业就是错的吗?他晨浩天就是对的吗?”
“反过来说,当初晨浩天谋朝篡位,他一定是错的吗,夫君一定是对的吗?”
“不同人,不同立场,不同角度,看待问题自然就会不同,正如你今天的决定,既是错,也是对!”
萧湘怡苦笑着点了点头,由衷的感叹道:“唉!对也好,错也罢,都是为了他!”
“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就不会觉得委屈了。”
骏篙一口气跑出去上千里,直接回到那座废弃的大营里。
好在他并没有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家底都带走,当初留下了三十万王军看守大营,否则的话,他只能直接逃回延州了。
骏太尉坐在帅帐里嚎啕大哭,这一战输的太惨了,四百多万军队灰飞烟灭,除了少数兵将逃回来外,山谷里的人全军覆没。
想起来出征前的豪言壮语,想起来大王的满目期盼,最关键的是,想起来自己的前途,怕是这个太尉快要当到头了。
还有四个人也在顿足捶胸,非是旁人,正是四州的州牧大人。
和骏篙不同的是,他们心疼的不是前途,而是自己的那些精兵。
仙界各国的州牧,都是坐镇一方的诸侯,妥妥的土皇帝,即便是仙国的王,也不敢轻易的罢兵夺权。
所以即便打败仗了,他们也不太担心自己的前途。
他们哭的是兵,是那些折损掉的心血。
这次围剿牧贼,四州州牧可谓是不留余力,带来的可都是本州的主力,全部都是精兵,一战就都打没了,能不心疼吗。
别看一州兵将几百万,很多都是保境安民的辅兵,真正能够冲锋上阵的精兵并不多。
毕竟养精兵既耗费精力,也耗费钱财,各州州牧再怎么财大气粗,也是养不起太多的。
四百万精兵打了水漂,四个州牧的心脏都觉得绞着疼。
还有那些统兵将领,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此一战,那些统兵官几乎都扔了进去,一时半会的,去哪补充这么多人才呀!
大帐内一片悲鸣,骏太尉越哭越生气,心说,你们陪我哭个球啊,还不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他身边一位翏姓幕僚,跟着他已经很多年了,对自家大人的脾气秉性还是很了解的,见哭的差不多了,赶紧上前劝慰道:“太尉大人,请您保重身体,不要太悲伤了,我军虽败,但并未伤及筋骨,还有一战之力,太尉大人不必太难过了!”
四个州牧差点破口大骂,还没伤及筋骨,裤衩都要输光了,你还想让我们怎么伤及筋骨?你小子的一战之力在哪呢,拿什么去和人家再战?
骏太尉抹了抹眼泪,叹着气说道:“我有负王恩,令大军遭此大败,真是伤心欲绝啊!”
“太人此言差矣,此战的失败明明是前哨营,探马营昏暗无能,令诸位大人判断失误,怎么能是太尉大人的责任。”
“大人请想,耳目不明必至昏,下官建议即刻缉拿相关人员,革职查办,严肃处理,明示三军,以儆效尤!”
这些话骏篙听着很舒服,关键是那句“令诸位大人判断失误”说的非常好,再说清楚一点,那就是你们下官无能,才令太尉大人出此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