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津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看向了窗外,宫少雪不解其意,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牧哥,你不认同我的看法?”
“嗯,毫无意义,信不信高俊已经尸骨无存了,即使尸身还在又能如何,我那个好师傅,不是已经验过伤了吗。”
“景师兄可以做证人,他可以证明,你只踢了高俊一脚,我们有景师兄的证言,可以要求重新验伤!”
“没有用的,我的老恩师不是说了吗,高俊是被踢中命门猝死的,人家已经给我定了罪,你的要求,他们肯定不会理睬的。”
“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吗?”
“有何不敢,井盖人微言轻,还是我的朋友,他所提供的证言,人家完全可以不予采纳,没用的,这是一个死局,无解!”
宫少雪沉思片刻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这肯定又是罗金失的计策,他这次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回去肯定是送死,我们只能选择逃走了。”
牧津云拍了拍她的手,对她认真的说道:“雪儿,他既然敢放我离开,肯定有办法找到我,所以,逃走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那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我说过的石碑吗,我怀疑石碑的另一面,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们想办法找到那里,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彻底摆脱掉这场危机了。”
宫少雪轻哼了一声,很是怀疑的问道:“你不光是想摆脱危机吧,是不是还想找你的子嫣和湘怡?”
“大姐,都啥时候了,你还吃这没溜的飞醋,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宫少雪盯着牧津云看,后者被看得有些发毛,讪笑着揉了揉鼻子。
“干嘛这么瞅我,我脸上又没有刻花!”
宫少雪握住他的手,对其一字一句的说道:“发誓吧,牧哥,你若真的爱我,现在就立下道誓!”
“发誓,发什么誓?”牧津云不解的问道。
“你发誓,永生永世都要爱我、疼我、让我,在你的灵魂深处,永远都只会承认,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
牧津云吓了一大跳,开玩笑,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那子嫣往哪搁,这种誓言只能表白给子嫣,大姐,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宫少雪的眼圈又红了,哽咽的说道:“你不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吗,怎么,在虚境里,你都不敢对我有所承诺吗?”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牧津云恍然大悟,对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也可以理解成进入了梦境,梦中的誓言是不做数的,那就哄哄她玩!
眼见宫少雪沉醉不醒,现在的处境又危在旦夕,自己一个凡人实在是无计可施,牧老哥一咬牙,郑重其事的立下了道誓。
宫少雪高兴起来,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啄,“记住了,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把你的子嫣、湘怡彻底忘掉吧!”
牧津云也不反驳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做数,等离开了幻境,不用他说什么,宫少雪自己就不会认同此事,还唯一的妻子,即使老子肯娶,丫头,你肯嫁吗?
“好了,现在你放心了吧,咱俩该说点正事了,你对那座石碑有何看法,有没有办法找到它?”
宫少雪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听你所言,那座石碑像是某类法宝,也可能是某种机关,甚至可能是时空隧道。”
“这三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还是很大的,前两者的作用是至幻,令人沉醉在迷幻里,就如同你所说的,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虚幻,最后一种却是与之不同。”
牧津云心中一凛,有些忐忑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说,最后那个是真实存在的?”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是这么猜想的,后者也许会助人转世,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生活在另外一空间里。在这个空间里,你我有了新的身份,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说到这,又极其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比如说,你立下的道誓,就是真实有效的,无论你身处何界,都不可以违背誓言。”
牧老哥差点没吓哭了,反复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勉强咧嘴笑了笑,强迫自己没有接续这个话题。
“雪儿,你有没有办法找到那座石碑?”
“没有,按理说,一入一出,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有某种东西对应那座石碑,如果能找到它,我们就可以回到那个世界里,不过,谁知道它在哪里,又是以何种形态存在的。”
跟没说一样,牧津云这个郁闷啊,合着自己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就换来这么几句话,这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虽说宫少雪美艳无双,但感情是需要基础的,他深爱的唯有娇子嫣,对另外一个女人发这种誓,绝非是心甘情愿的。
看出了他的沮丧,宫少雪拉起他的手,语气轻柔的劝慰道:“你不要着急,我觉得,也不是彻底的没有办法。”
牧津云立即兴奋起来,急促的追问道:“怎么说,你有办法回去,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我想,那个石碑可能是座转世碑,既然我们被传送到了这里,那么彼此恩爱一生,幸福的守在一起,等到我们寿终正寝时,也许就能回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