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相公
陆氏钱庄内。
“我说老大,你这今天来是请我办事的,不跟我说明白就要走啊。”
说话的是张牟,刚才他正在钱庄做事情,就看到棠溪火急火燎的来到这里,点名要找自己,陆皓知道,棠溪肯定是奉了陆垚的命令来的,自然也是不敢怠慢,所以就给棠溪和张牟安排了一个包间,让他们私下去交流。棠溪找张牟要说的事情,自然就是让他去河北找金台的这件事。
张牟对于陆垚的这个命令有很多的疑问。
首先就是,这金台到底是什么人。虽说张牟的武艺是要输给棠溪的,不过在武功方面,张牟还是一个非常热衷于练武的人,就算是后来做了工匠,再到现在成为了钱庄的伙计,他都没有懈怠,每天都会找那么一些时间来进行锻炼自己的武艺。所以,张牟对于武功高强的人,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次棠溪提出的这个叫金台的人,张牟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何况此人现在不在汴梁,而是在河北,张牟此前可是从来没有去过河北,那么就有了第一个疑问,这陆垚公子是怎么知道金台这个人的,而又为什么能够知道他在河北呢?
棠溪在这方面的思考能力还是要比张牟强上一些的,他知道陆垚现在最担心的也就是比武招亲大会的事情了,既让他找五个好友去陆府进行切磋武艺之后,又让张牟去河北找金台,这两件事情是紧接着下的命令,所以,棠溪也是推测,这金台肯定也是一个有功夫在身上的人。不然是绝对不值得让人去河北寻找他的。棠溪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了张牟,张牟就更加困惑了,这金台是何方神圣,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武功会高到让陆垚都注意到了?
这且先不论,张牟的第二个疑惑就是,手下那么多人,为何陆垚要找自己去寻这金台呢?对于这个疑问,棠溪倒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首先这金台必定是一个习武之人,陆垚手下会功夫的现在看起来也就棠溪自己还有张牟两个人。而棠溪这边自然是要负责接下来陆垚关于比武招亲安排的事情,作为管家,他一时半会也是没有办法离开汴梁的,所以这种情况下,只能让张牟来做一个代替,作为会功夫的人,去跟金台交流起来也算是可以更加通畅一些。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过棠溪不便提起,这也是之前陆垚告诉他的,不让他告诉张牟。那就是张牟的父母双亡,没有什么亲人在这汴梁,所以,他孤身一人去到河北,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若是换了以前,棠溪一定是要跟陆垚争论两句的。不过现在棠溪的身份已经转变成了陆垚的管家,站在管家的角度上去考虑,张牟在这方面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当然了,正因为张牟孤身一人,才有了后一个原因,那就是肥水不留外人田,陆垚给到张牟的报酬其实也不低了。陆垚让棠溪只需要告诉张牟给他的报酬,至于找到金台后的安排就不要说了,只需要告诉张牟在他找到金台的时候,付了定金就可以,至于全额是多少,让金台来到汴梁再拿取就可以。张牟是个粗人,很难说知道了陆垚会给金台一个高额的报酬后,会不会不开心,不过就算棠溪不说,张牟心中也清楚,这么费劲从河北找来一个人,若是不给到合适的价格肯定是不行的。同时,棠溪也交给张牟一封信和一份文稿。文稿上写的自然是金台的相貌特征和性格,其实陆垚对于金台的记忆,也只不过是通过一些印象当中的资料里的描述写的,到底准不准确陆垚自己也不清楚,而那封信自然就是陆垚让张牟转交给金台的信了,上面写好了报酬还有要金台做的事情。
棠溪表示,时间非常紧迫,最晚也要在比武招亲大会开始之前两天内将金台带回汴梁。张牟一听,这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紧迫了,棠溪接着从钱庄支取了给张牟的报酬还有给金台的定金,至于后面的费用等到张牟回来再结算就可以。
“不管怎么样,虽说你有武功在身上,但是此去路途比较遥远,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若是去到那边三五日未寻到金台,立刻返回汴梁,我不希望你在期间出什么事情。”
这是陆垚给到张牟的文稿的最后一段话,也是张牟下定信心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很显然,陆垚十分信任张牟,才将这个任务交给他,这可比每天在这钱庄混日子要强多了。随后,棠溪便找到了孟雨,打听了一下他们那些人的工作情况。自从陈晨的草根队在第一场比赛失利后,他们这些草根队队员就到了陆垚的钱庄上班了,毕竟他们是新进入到钱庄的团体,跟之前张牟负责的那一摊人还不算太熟悉,所以,这个草根队队员小团体当中,其实是以孟雨作为核心的,陆垚并没有看错人,孟雨在跟这些人的交流当中,已经渐渐体现出领导者的姿态来了。今天棠溪找到孟雨,也是直接说出了目的,那就是在张牟出远门的时候,由孟雨担任这些下人们的领导工作,也就是暂代张牟的职位。对于孟雨的不自信,棠溪则表示,陆垚指定让孟雨负责,而陆垚是从来不会看错人的。既然是陆垚大人亲自下令,孟雨也不好推脱。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棠溪也不多做停留,就要离开钱庄,所以就有开头时候张牟对棠溪说的话,本来他想着,今天晚些时候自己就要动身了,是不是在走之前可以跟棠溪去樊楼吃顿饭,没想到棠溪十分着急。
“你不知道,公子昨天让我找了之前的几个镖师,今天去陆府比拼武艺。”
张牟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询问棠溪这几人是谁,等棠溪说完名字之后,张牟说道:“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你怎么能找他们呢。”
棠溪苦笑一声,说道:“没办法,公子交代了,一是要有武功,二是跟我
关系要不太好,脾气要暴躁一些,能惹事,我想来想去,也就他们五个有资格。”
张牟点点头,想了想,这五个人确实符合陆垚找人的标准,随后说道:“那你也不用着急啊,陆垚大人的功夫你我都知道,这几个人现在肯定已经不做镖师了,陆垚大人对付他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棠溪说道:“我倒不是担心公子打不过他们,我是担心到时候公子出手太重给他们打成重伤,或者他们到陆府胡闹一通坏了规矩,到时候我就难办了。”
说完,棠溪跟陆皓打过招呼,离开了钱庄。
张牟这边也没有迟疑,跟陆皓知会了一声,便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下午的时候就离开汴梁去河北了。
而此时,棠溪找来的那五个镖师,正在去到陆府的路上。
“哎,你们谁见过陆垚大人啊。”
“人家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咱们想见就能见到的么?”
“那可不,不过我实在搞不懂,他找咱们五个去参加这个比武招亲大会是为了什么,我可听说,这陆垚大人已经是订了婚的,而且是跟尚书大人韩永合家的千金。”
“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中间还曾经撕毁过婚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恢复了。”
“害,这些跟咱们都没有什么关系,我倒是挺好奇,这陆垚大人功夫到底如何,今天他让咱们去到陆府,不就是为了测试这个的么。”
“哈哈,说的也是,不管咱们的事咱们也就不要多打听了。我倒是挺期待跟陆垚大人交手的,也不知道棠溪说的陆垚功夫在他之上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到时候交手了就知道了,可别出手太重伤着他,那可是会影响咱们的报酬的。”
“哈哈哈,说得对,到时候还是要手下留情为好。”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言语间都没有把陆垚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陆垚功夫在棠溪之上,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棠溪现在给陆垚做事,自然是要为陆垚说话吹嘘他了,另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从根本上,陆垚给到他们的印象,还是一个文弱书生的形象,在他们看来,能够入朝为官的,都是那些臭书生,所以这种人武功高不到哪里去。
几个人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陆府,因为福伯此时正在帮着看擂台搭建的进度,也没有人招待他们,大门开着,这几个人都是粗人,哪懂得什么规距,直接就进到府内,直奔正厅而去。
此时,一个下人注意到了他们,随后也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正厅当中,报告给了陆垚。
不过。陆垚一回头,看到这五个人,立刻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就是不让下人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好在这个下人之前是一直跟着棠溪的,所以也明白陆垚这个眼神的意思,随后便转身对那五个人说道:“我去叫我家公子过来,请各位在此稍候片刻。”
说完,那位下人便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多看陆垚一眼。
陆垚会心一笑,他要的就是下人的这种态度,这会让那五个棠溪找来的镖师觉得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跟他一样,也就是个仆人罢了。对于这五个镖师,陆垚多少听棠溪说起过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在陆垚看来,这些习武之人,对于朝廷局势还有这些当官的,都是看不上眼的。虽说这些文官们拿着比他们更多的薪水,过的日子也比他们要更加舒心自在,但是他们这些练武的就就是觉得这些文官只不过是酸秀才罢了。
和那位下人一样,这五位一看那个下人都没有理会陆垚,于是自然觉得陆垚也只不过是府上的一个仆从罢了,他们倒是没有见外,有一人甚至就要直接朝着后院走去,不过被另外一位拉住了。最后,五个人在正厅当中各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们五人当中那两位年轻的,也就是没有结婚的那两位,昨天他们也是要一开始就答应棠溪给出的钱的。作为两个没有成家的人,这两个人表现出的礼仪倒是比那三位已经成家的人要好出许多。而那三位已经成家的人,没等上一会儿就已经表现得十分不耐烦了。
当然,陆垚这边也没闲着,这几位对自己并不怎么感兴趣,于是陆垚先去到了后院,跟福伯确认了一下擂台的情况,看样子已经是搭建完成了,随后陆垚告诉福伯还有其他在府上的下人,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都要把他当成是这府中普通的下人来对待就可以。
“我要给那五个来到咱们府上不懂礼貌的人上一课。”陆垚这话既是对福伯他们说的,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