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意提醒他们的刘兴华,很快笑着道:“两位大哥,是我!”
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刘兴华,两位猎人中一位年纪较小的男人就道:“刘兄弟,你怎么来了?这大冷天,你怎么不早点歇着呢?这里有我们看着,不会有事的!”
听着此人的话,刘兴华继续笑着道:“今天刚杀了三个人,心里觉得堵的慌,有点睡不着。所以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两位大哥,还这么幸苦的在这放哨呢!”
对刘兴华的话,年长的猎人才笑着道:“刘兄弟,这种事情,你早晚都会碰上的。只是你杀的那三个,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那就是一帮畜生,杀他们算是积德行善了。
白天的事情,老季都跟我说过。这帮清风寨的胡子,根本就是一帮畜生。清风山下原本有上百户百姓,可就因他们占山为王,一大半都被他们给杀了。
你是不知道,咱漠河的百姓,有多么的痛恨他们。虽然咱也恨山那边的老毛子,可前段时间,听到老毛子,将他们打的抱头鼠窜,咱心里也觉得非常痛快。
没事,咱猎户村的男人,从来就没怂包过。明天你就瞧好,只要他们敢来,咱猎户的村的男人们,就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手里的家伙什,也不是吃素的!”
看着这位年长猎人,提及清风寨胡子的痛恨表情,刘兴华也清楚。这年头,老百姓真不容易,一边要忍着官府的欺凌压迫,一边还要提防胡子的洗劫甚至杀戮。
可同为一方人,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想来每个人都知道。偏偏这帮清风寨的土匪,为了占据清风山这块风水宝地,硬是将住在山下的百姓,杀的杀赶的赶,着实令人痛恨。
虽说猎户村距离清风山,骑快马也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可猎户村的男人们,经常来往于漠河城,对于清风寨的所作所为,同样义愤填膺,觉得这些人胡子真该死。
其实刘兴华,只是找个理由掩饰一下心中的不放心。见两人聊兴正浓,从兜里掏出两瓶二锅头,递了过去道:“两位老哥,夜晚风寒,喝点酒御御寒吧!”
似乎知道,眼前这个年青人,是个不差钱的主。两位猎人也没推辞,谢过之后就接过酒瓶子。夸了一下这瓶子做的精致,学着刘兴华的样,将酒瓶盖给拧开。
喝了一小口,也觉得这酒味道不错。一口喝下去,被冻的有点不灵活的身体,也渐渐的暖和起来。借着喝酒的功夫,三人也站在避风处闲聊了起来。
对于刘兴华而言,站夜岗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在基地的五年时间里,他都记不起,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守卫在那寂静却寒冷的大山基地深处。
今晚虽然放哨的地方变了,可刘兴华却觉得非常高兴。仿佛在这里找到,以前跟战友们深夜执勤时,聊天侃大山的时光。只可惜,那些战友再也见不到了!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陪着两位猎人聊天。不多时,刘兴华就听到,那夜晚刮起的山风里,似乎有脚步声响起。立刻起身,警惕的朝村里的方向看去。
望着刘兴华警惕的眼神,年长的猎人却意识到什么一样,起身喊道:“老莫,是你们吗?”
听到年长猎人的喊话,慢慢在视线中变清晰的两人,很快出现在三人面前。来人看到刘兴华也在这,显得有些意外的道:“刘兄弟,你怎么也在?”
看着来人正是村中的当家人莫拉乎,刘兴华也笑笑道:“老莫叔,看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今晚村里人都站岗,为什么不安排我的哨呢?”
对于刘兴华的询问,老莫很直接的道:“明天的仗,只怕我们都要依仗你的本事。所以,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打胡子。行了,换班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看着莫拉乎不容反驳的表情,刘兴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临走的时候,又掏出两瓶酒递过去道:“老莫叔,这酒你们拿着慢慢喝,晚上的风凉!”
见刘兴华肯回去休息,莫拉乎也没拒绝,点点头表达了一下谢意,就将这种在山中喝过的二锅头给接了过来。陪着他一起放哨的年青猎人,倒显得非常高兴。
做为东北汉子,谁都好喝几口。很可惜,酒这东西,在这年月却比较奢侈。大冬夜放哨,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有瓶小酒喝着,倒也不失为一种难得打发时间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