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说着，为什么不爱他。他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问着同样的这样一句话。
他隐藏在身体里久久的愠怒、烦躁和冰冷终于在那时隐藏不住。
那一夜，他终于发泄出来了，他将心底的疯狂发泄得彻彻底底。不留任何痕迹。
他一定很伤心，经历了多少心酸他才会忍不住变回真正的自己，他才会发泄出他所有的冰冷和疯狂，他才会隐藏不住自己承受的一切。
那一夜的灿烈才是真正的灿烈，才是一个做他自己的、有狼性的、正经的男人。
毅菲知道他是一定心痛了，他一定心碎了，那样的灿烈真的意外地让人心疼。
但是那一夜他对她什么都没做，快天亮的时候，他放开了她，起身坐在床边，头垂得很低，“你走吧。”
毅菲脸上的泪痕已经干在了脸上，眼睛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她坐在灿烈身边，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他一定累了。
她颤颤地伸手握住灿烈的手臂，抽泣着说：“灿烈，我……”
“守不守护是我的自由，爱不爱我是你的权利。”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对毅菲说，又想是自言自语。
毅菲愣住了。
灿烈依然垂着头，“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会守护。”
他的这一句话像是无数支冰冷的箭在刺穿着毅菲的心脏，虽然那句话没有一丝暖意，也没有一丝怒火。
毅菲心疼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灿烈依然坐在床边垂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半响……毅菲起身走出去，她说：“对不起，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