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虽然不是心胸狭窄之辈,但突然被人辱骂,也有几分不快,但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循声看去,看向一个年近花甲的儒生,这个儒生倒是衣着光鲜,赵谌所坐之地并非此间酒楼不好的位置,但也价格不菲,想必这个儒生也是颇有资产。</p>
岳林的言语被此人打断,心中有气,愠言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何况你诋毁当今仁王,是不是嫌命长了。”</p>
那儒生冷笑一声道:“仁王?乃是仁德之贤达,老朽觉现在的仁王,还不见得达到这个标准,何况老朽代表天下狮子之心,仁王虽贵,手握雄兵,难道还能堵天天悠悠之口?只有一群趋炎附势之徒,看不清形势在那里追捧仁王,可悲可叹。”</p>
“你!好,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岳林虽然怒极,但还是忍了下来。</p>
“本不想与你这糊涂虫多言,但老朽还是说上一番,你听好,赵谌乃是太子,久居塞外而不归,私自将边军私吞,虽然抗击外敌,但将周围西夏,吐蕃全部推到了敌对一面,再无缓和的可能,我大宋乃是礼仪之帮,如何能行这种蛮夷之事,而且太子成为了朝廷心腹大患,让皇上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秦凤军,而忽视了金人,而那金人,只要我大宋送些钱粮,给些散碎银两,他们自然会溃退,但被太子领军击溃之后,金人仇恨在心,所以才直取汴京,汴京告破太子有一定责任。”</p>
那儒生语速飞快,字正腔圆,不去说书实在可惜,一番言论只听得赵谌瞠目结舌,那儒生说得兴奋之处,端起桌上酒水,一碗酒水瞬间入肚,儒生看似不胜酒力,脸色微微泛红接着道:“汴京被围,身为大宋之太子,不前来救援汴京,而是偏居一偶,只图自保,让天下士子沉痛万分,太子手下之兵,军纪涣散,常常劫掠周边百姓,形同土匪,而在作战上却毫无是处,接连败北,太子身为天下士子之首,不顾道德礼法,先贤训诫,可不闻君子远庖厨的训诫,多次为女子熬羹做饭,实在让天下士子们寒心,太子生活糜烂,多次深入青楼之所,为一歌姬女子而痴迷,不可为天下之表率,太子秉性冷酷,身边之人多有怨愤,太子…”</p>
“住口!”赵谌拍案而起。</p>
“向你这种只能糟蹋粮食的废物,应该送上战场,让你看看那些舍生忘死的兵士,他们是如何勇敢,赵谌好也罢,坏也罢,是你一个儒生可以私下论断的吗?至于赵谌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你在这里夸夸其谈,不过是红口白牙的张合,却将别人说得一文不值,向你这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废物着实叫人不耻。”赵谌站起来怒斥道。</p>
虽然不知空气为何物,但那儒生还是被赵谌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赵谌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双眼一翻,仰面跌了过去,见儒生倒地,几个食客纷纷上前想要帮忙,虽然前面一翻言论,他们有的赞同,有的反对,但并不影响他们救人,一个男子摸了摸儒生的脖颈之处,站起来叹气道:“已经没救了,让衙门处理此事吧。”</p>
“让开,让开”。很快一帮衙役从楼下走了上来,看到倒地的儒生,又扫视了周围众人,问道:“有人报官,说出了人命,来龙去脉谁能出来说说。”</p>
冷月上前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儒生,猛然喝了一碗酒,然后死了。”</p>
那官差一愣,突然骂道:“你这竖子,敢戏弄本官差,我看你就是凶手,来人给我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