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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晨,曦尘光云,远方的天际有些朦朦亮,朝阳染红和天边的浮云,赵谌昏迷之后,常胜军和解烦军也不像先前把剑怒张,虽然依然提防着对方,两军皆加入了救火的行列,火焰逐渐熄灭,青烟袅袅,到处都是烧焦的焦炭味,军营早已分不清原来的模样,被扣留在牢房中的山匪家属陆续被放了出来,在人群之中看到自己的亲人,不禁喜极而泣,找不到的茫然若失,不断的询问周边人自己亲人的下落,人总是这样,原本平平淡淡的获得的东西总觉得可以随意丢弃,不值得珍惜,当经历苦难之后再次获得就会明白原本平平淡淡的东西,其实是多么弥足珍贵。</p>
赵谌早已被送进了临时搭建的军帐之中,此时只有许叔微一人在赵谌身边,当看到插在赵谌胸口的利箭,许叔微凭借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箭上带毒,许叔微将赵谌的右臂悬挂起来,防止心脏的负荷将血液喷涌而出,赵谌胸口的皮肉开始溃烂,箭上的毒药极为棘手,许叔微小心的带上手套,在手掌之中抹上防止毒性的药剂,用手按住赵谌的胸口,猛的一下拔出了箭矢,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许叔微一怔,毒性居然没有让赵谌的血液受毒,这样也不再担心,毒性会随着血液留到心脏,这样真的回天乏术了。</p>
许叔微将银针插在赵谌的伤口处,手指微微转动之后,将银针拿回,让许叔微震惊的是银针依然是亮色并未变黑,银有查看毒性之功效,所以从古到今,很多小心谨慎之人都会随身携带银针,看食物酒水之中是否有毒,这很不符合常理,全身的血液未中毒还可以解释为毒性挥发慢,刚烈但溶性低,但赵谌伤口处明显被毒性所侵蚀,血液之中依然无毒,许叔微看着手中的银针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p>
门口的众人焦急的等待着,杨再兴焦急的来回度步,梁方旭脸上并无多少表情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越王站在一边,背着双手眼神中有一丝轻微的伤感,方悦沉默着站在一边,守护着越王,方悦知道杨再兴不是个省事的主,手中握着环手刀,不时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杨再兴。</p>
杨再兴越想越气,袭击赵谌的是越王的手下,那这笔债越王一定要还,人一旦偏激,那思维便停不下来,会更加偏激,杨再兴猛的抽出身后的长枪,朝着越王飞奔而去,方悦一惊早知这杨再兴不会消停,猛地跨出一步,将越王护在身后,大刀横劈,阻断杨再兴刺来的长枪。</p>
杨再兴极速的捅出数十枪,方悦只觉眼前如同樱花飘零,幻化之间暗藏杀机,方悦巍然不惧,朝着虚空之中劈砍数十道,枪尖和钢刀似乎在未相撞之下碰撞,两人交战之时,越王一步未退,也没有看进攻猛烈的杨再兴,更没有解释,依然淡淡的看着远方天际,似乎越王早已看淡了身死。</p>
杨再兴知道这环手刀的威力,万一枪刃之上崩出口子,那杨再兴只有长跪祖先灵牌前赎罪了,杨再兴变换了进攻套路,枪刃如棉似锦,好似软绵绵的飘向方悦,那日和方悦战后,杨再兴苦思破方悦的办法,眼前的套路便是最近想出来的,方悦眼疾手快,继续砍向杨再兴的枪刃,刀口的方向朝着杨再兴而去,杨再兴身形飘逸,枪身如水中泥鳅,从方悦的刀口旁划过,在方悦刀势落在后猛然加速朝着方悦而去,方悦此时极为郁闷,自己的刀彷佛砍在棉花里,使不上劲,杨再兴枪速更加的快,好几次差点挂彩,交锋数合,方悦已经有点吃不消。</p>
正在此时,一声怒吼响起:“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原来军帐的许叔微走了出来,出声呵斥道。</p>
杨再兴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许叔微却极为敬重,甚至有点畏惧的感觉,急忙停下攻势,收回长枪跑到许叔微身边询问道:“我在和方将军切磋武艺,不知殿下伤势如何了,有无大碍?”</p>
“说来也奇怪,殿下身中毒箭,但脉象却极为平和,哪像是重伤,分明如同睡着一般。”许叔微有点疑惑的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