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子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是,他带兵拦截了成都王的人马,直接将皇上抢走了,向西而行,听说是要入长安,另外,成都王豫章王也跟着去了,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快,快宣卫先生入宫。”羊献蓉厉声道!
她似受了重击一般,靠着宫汐搀扶着才勉强坐下,河间王安排张方守在洛阳,一是为了控制洛阳局势,最关键的人还是惠帝,毕竟,他下达的诏书,多少还是有些用处,河间王掌控着他,便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张方这个莽夫,竟敢做出带惠帝出洛阳之事,这与迁都并无任何差别!
卫玠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个原本温润尔雅的文人,竟破口大骂起来:“张方那个莽夫,竟连迁都这种事都敢做!他的祖宗坟都要被人给挖了,想当年董卓就做过这样的事,被人骂了上百年,他比董卓更要可恶!”
“卫先生,惠帝入了长安,到时候,天下就有两个都城了,这该如何是好?”
卫玠苦笑一声:“这不过是双方斗法罢了,河间王手中掌控了惠帝,到时,便有了谈条件的资本,范阳王与东平王没了筹码在手,行动便会受制,只是总归依旧是内斗罢了,如此一来,娘娘你,反倒成了关键。”
“什么关键?”
“长安有了惠帝,洛阳总得有人镇场子,好代表皇家颜面,娘娘你便成了棋子,怕是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羊献蓉无奈的笑了笑,风口浪尖?她如今,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