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暮然之间,深山老林之中的成片的乌鸦,猛然嘶鸣,仿若破锣一般。
小巧的鼓声,从苑秋水的手掌中传出。
鼓声时而大如雷声,时而小如玉盘滴答的流水声。
哀怨四起!
钻破头皮,似针扎,刺穿头骨,如吸髓!
徐长生,初闻鼓声,浑身寒毛炸裂,空气之中的阴气,已然凝聚成冰。
十里红妆,十里寒冰。
芊芊细足,轻巧的落在红妆铺就的深山老林的道路上。
弯弯曲曲,蔓延的尽头,一片的黑暗。
“办法,想办法啊。”麻麻地有些惊慌失措。
一定红花轿。
四个纸片人!
抬着。
轻巧无力的走在十里红妆上。
隐隐从中可以看见一个人影。
“是谁?”
徐长生脑海之中,警铃乍起。
僵尸分身一步跨出,与徐长生本尊合二为一。
“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花轿落下,一道红帘被掀开。
一个侏儒身材的人影,从花轿中走出。
“不是那薄青郎,又是谁?”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麻麻地颤抖的双手,金钱剑紧握,险些掉落在地上。
“死了?你是说刚才的那堆肉块吗?”
薄青郎手中的钢扇,指了指草丛上,横七竖八的肉块。
已然发黑,发臭!
“为何会变成这样?”徐长生有些不解。
“忘了正式介绍一下,书生不才,为皇榜三科进士,榜眼之名。”侏儒般的薄青郎双手合十,抱拳道。
“有点江湖气。”
“榜眼之名,好笑,紫禁城中,那位皇爷,躲在大殿上,瑟瑟发抖,不知所错,何时钦点过榜眼探花。”
徐长生揭开薄青郎虚伪的措辞。
“狂妄。”
薄青郎暴跳如雷,钢针直刺徐长生。
徐长生拍了拍肩膀上留下的痕迹,钢针连他的官服都没有刺破。就被徐长生拿捏在手心,仔细的观摩起来。
“三寸。”
上面有凹槽,轻轻的一捏,一道鬼气夹杂着毒液从凹槽之中,流淌而出。
玉骨打造!
“俏郎君,为何捏着人家的三寸金莲而不自知。”苑秋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徐长生的身边。
徐长生一个激灵,直接将手里的钢针扔在地上。
“好恶毒。”
“竟然以人骨磨粉,嵌入钢针的凹槽之中。”
“俏郎君,一切都是人家自愿的,青郎身上的每一件诡物,都是以奴家的根骨打造,哪怕是那顶花轿子,也是奴家的人皮打造。”
“喜欢吗?”
徐长生后背发凉。
人鬼情未了?
不!
这是一对疯子,侏儒心有愤恨,大殿跟前,连那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被打出紫禁城。
那苑秋水呢?
“你的怨恨,起至何方?”
徐长生诧异的盯着一脸哀愁的苑秋水。
翩翩起舞,如惊鸿一撇。
一举一动,皆是诱惑天成。
“昔日,有一人,给我见过一个故事。俏郎君想听吗?”
苑秋水漫步走来,婀娜中,带有的冰寒,冻结着四周,草丛之上,已然结冰。
九叔与麻麻地颤抖的身子,再次后退三步,远远的望着无动于衷的徐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