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嫣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如果有身亡的希望,我吃不到第一颗药的可能。德秀,我脑子还清楚着呢。”这就是铁了心要吃果果。
张德秀没料到夏语嫣都有如此胡搅蛮缠的一天,看来“变得年轻”确实是犀利的女人杀手锏。而且他自己十几年的光阴仍然像是二十岁出头,怎么都说不过去。
张德秀虽然父母双亡,可是身家来历都有迹可御,清清白白。而他在外面显露出来的那种年轻,确实诡异。他本人平时都懒得遮掩一二,那种懒,就像是男人懒得化妆似的,旁人最多就开开玩笑说你怎么看上去还这么年轻,没谁敢真的对此追根问底。
但是民间传闻,却是传得神乎其神,版本众多,期间杂带着秘闻野史,更加让人无法分辨真实。到了现在,认为他是外星人的市场少了不少,与之变应的是什么神仙鬼怪千奇百怪的说法。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想要永远年轻,肯定不是毫无代价。也许很多年以后,你会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张德秀规劝的话刚一出口,自己就觉得不好,这话说的自己都阻止不了。
果然,夏语嫣无比蔑视地看着他:“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舍不得吗?”
“当然不会舍不得。”张德秀觉得词穷,“我们什么关系,什么都好商量。”
“我就要这个。”夏语嫣咄咄逼人。
张德秀发现这个状态下的夏语嫣没办法沟通了,而且对他意外地有效果。干脆叹口气道:“你知道我心软。”
“不,这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夏语嫣马上笑了。
“甭管你第几次知道。”张德秀沉默了会说道,“好,就当你是第一次知道。来,喝点酒。”他带头往里面走。
“又搞热酒?”夏语嫣很不满意地跟着,“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直接给颗药丸。”
“为啥?”
“不是都在说‘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吗?”
“这倒是我孤陋寡闻。”张德秀回答,“快点,快快的喝酒,快快的办事。”
“你还得意上了?”夏语嫣轻巧地跟上来。脚步轻盈,心情相当可以。
下面便是一套已经施行过的流程,互相灌酒两小时,聊天说地,恣意而为。
两人都是醉醺醺的时候,张德秀背着她在怀子里加了料,足够成年人睡24小时醒不过来的那种。
“某白醉酒诗三百,我却加料三百毫升,善哉。”张德秀心中告了声罪,便神态自若地碰杯。
“干杯。”
夏语嫣眯着眼,突然呵呵笑起来,轻脆悦耳,好像有银铃似的歌声掠过。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她杯子碰到嘴唇,突然来了这么句,眼神似乎有点意味深长。
“劝君莫拒杯。”张德秀的眼神比她的还要意味深长。
夏语嫣豪爽地喝下去,一口干的那种。打了个饱嗝,还想说点什么,忽然睡意上来,倒扑倒在地。
早有准备的张德秀用控制面板摇来一个机械运行装置,轻松如意地把夏语嫣背上去,然后沿着传送门的方向过去。
从这个背人机器装置就可以看出来,张德秀对今天是没有一点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