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坠里有一缕魂,而且还是十分邪恶的死魂。黑痣大哥是想告诉我,刘素有危险?这个念头冒出来,我正要提腿去追刘素,一霎冷风刮来,凉飕飕,冷得我嘚嘚地打了一个冷颤。
陡然间现实景象在眼前出现,同样是阴暗幽深的过道,只是在暗黑中有一点黑好像在飞也似的朝我们靠近。眨眼功夫,那一点黑增大,越来越近了,我瞪大眼睛看,上下两张酷似人的嘴唇,中间一个黑洞洞的大口。
见此情景,如一万匹草泥马风驰电逝般朝我奔来,带来无尽的冷意寒气,我不知道这张类似于大口的东西是什么。我能清楚看见寝室的门,唯只有看不清楚大口来的方向,这个方向一片黑。
嗵——过道上的灯在大口到来之际,全部邪门的熄灭。四四方方的黑框朝我压来,我惊疑中,四周温度骤然下降,好似隆冬来临那般寒冷,接着一股异常的阴冷扑面而来,我本能的扭头一避,呼地一下,刺骨的寒意在手背上一掠而过。
手臂一麻,手下一空,黑痣大哥的头被巨大的吸力吸走了,直笔笔的吸进飞来的大口中。
在黑痣大哥的头被吸进大口的时候,他好像在拼命的说话,我是没有听见他说的什么话,只是看口型:快跑。
握草!
黑痣大哥是鬼,这张大口也是鬼。
恶鬼吃鬼。
咯嘣——咀嚼头骨的声音清脆响亮,那污黑色的液体从大口唇角挤压出来,咀嚼声在如此静寂的夜晚格外刺耳,我内心无比胆寒,想;黑痣大哥喊我快跑,他被恶鬼吃掉了。
我撒丫子就跑,跑几步想不对,这里乃是学生寝室,怎么来的恶鬼?
难道我在做噩梦?
我使劲的掐一下手臂,好痛!
我看向寝室的门,看大口在咀嚼黑痣大哥的头骨发出脆响,我急忙去拍打寝室的门,同时大喊:“张宜友开门,开门啊!”
草泥马,我的手掌心都拍疼了,寝室的门没有开,里面的人就像没有听见那样,对我的求救置之不理。
唯一办法只能跑。
我跑,百米冲刺的跑向安全通道。
这安全通道是专门设定用来发生意外事件的时候学生能安全撤退的。
我慌不择路的跑,下了一级阶梯,想下面就是第一层了,只要跑出去,就能看见停车场。
我们寝室的停车场不大,是用砖头铺垫,大多数停放的都是自行车。而且没有棚子防护,自行车有的经过日晒雨淋生锈了。锈蚀斑斑的车轮下,是砖头缝隙中伸出顽强不屈的草们。
这是我想象出在钻出安全通道应该看见的景象。
可没想到我一直下阶梯,一直都没有出口。
好奇怪啊好奇怪,我正要骂娘,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道出口。
走出出口,外面好安静。
树影婆娑,路灯暗淡,一个人都没有。仔细的看,才发现这里不是寝室的后门出口,更像是某一处街道。
我看街道牌子。
罗刹街!
记忆中,现实世界里没有罗刹街。
我是不是走错路了?疑问一出,急忙回转身,握草!我明明是从这里出来的,后面却没有了入口,就是一堵墙。
伸手去摸,冷冰冰的坚硬无比。
奇了怪!挺纳闷的走过去。
街道不算宽,两边有房子,彷如我在逛夜市,但只有我一个人在逛夜市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我想要是闫妮在多好,至少她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眼前看见的这些情景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初中叛逆时,跟父母作对,一直梦寐以求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世界。
可现在真的处在一个没有人的空间里,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现在的我很想遇到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