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缺了一些嚣张的人物,就像此时看着安定城在望的滇安一样,自觉的此次能够搭上夏侯渊,从而希望能够进一步和曹魏一方在将来有更密切的联系,故而在从河曲到安定的这条路上,虽然他也知道该有些自制,不能够太过表现,如今的这伙人中,在他的上面还有这步度根,一个同样的塞外异族之人,不过人家的势力却是要比如今的先零羌好上太多的。
不过越是靠近了安定城,以及从他凭借着地头蛇的优势,不断的从周边查探到安定城周遭,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凉州或者代表刘备一方的兵力的。
想来他却是多少有些忘记了,如今他们所处的地方在凉州,这里总是马家军的地盘的,不管怎么说,滇安算是地头蛇,而马腾他们自然要比滇安更加的地头蛇的。
马岱他们得到了确切的曹魏一方的情报,自然对于他们自己的行踪等等一系列的军事机密的事情当然会有所防备,就像之前的荆州,在战事大起之后,任凭江东和曹魏两方如何努力却是瞬息之间便不再有能够接触到荆襄之间核心机密,不仅如此,就是那些个市面上的留言传闻,却也是需要比以往huā费更多的力气才能得到,当然每获得一个情报却也开始有了人员上的损伤的。
对于这些敌方势力刺探荆州机密消息的提防,自然由中司马府给全权负责的。毕竟作为这荆州第一大情报机构的当家人,邓瀚却是知道在这关键时候,不管是自己一方的消息情报的泄lù,或者被敌对方发散一些个用意叵测的流言的话,却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就像当初邓瀚在许都城中散布的曹cào不测的传闻,居然能够引得曹彰从远隔千里的幽州,领着大军反转许都,这样的事情,邓瀚当然不希望发生在荆州的范围之内,故而战时的消息管制和封锁却是当然之事。
而在凉州,在安定这里,此时却也是相同的对待的。
随着襄阳城中的刘备等人下达了全面反击的决议之后,自然早就有所准备的中司马府却是跟着大军用兵方向的转移,也是从中运用一些手段,或是扰luàn敌对一方的视线,或是méng蔽己方大军的行军路线和进军方向,等等,却都是将他们所擅长的情报战略发挥到了这个时代的极致。
毕竟此时的大多数人,却是在情报方面的动作,也是有过对于情报的隔绝的,不过他们都没有如今荆州方面所做的规模浩大,也没有将这样的事情当做一种常态的打击敌人的手段。也亏了是邓瀚,毕竟穿越之人的经历和见识,却是明白在后世中,多有一些像战略欺诈,或者战略恐吓的手段,从而达到消耗敌方力量,来给自己一方造成一些战机和胜果的事情。
再有如今的荆州自然也是有财力支撑邓瀚的一些个想法,当然还有刘备对于邓瀚的信任一如当初,毕竟邓瀚给他带来的益处已经不需要一一表述了,只有刘备想不到的,却是没有从邓瀚这里得不到的惊喜的。
尽管此时的邓瀚身在荆南,可是中司马府上下对于这些事情都是有着预先的资源储备的,加上如今在雍凉之地掌握这两州中司马府战略实行的却是杨修,如今的他,自然经历了当初的那一次的生死,身上的傲然和自作聪明的事情,当然消弭无踪了,而他本身对于曹魏一方诸多人物的熟悉,再有他对于人心世故上的把握和猜测,倒是让他在凉州这里的情报míhuò和méng蔽的事情做得相当的成功。
要不然此时的马岱和邓芝从汉中和武威等地聚集而来的八万骑兵,却也就要出现在安定郡左近了,而滇安那里却是还没有丝毫的警觉。
不过除了这些事情之外,这位先零羌的头领却是没有想到,就在他陪着夏侯渊就要逞威于安定城下的时候,从他的后方却是传来了一个足以让他失去理智的消息。
滇安一路上自是渐渐的变得有些得意,这种得意却是让他失去了对于近来的夏侯渊等人忧sè的感觉。直到一个浑身带血的先零羌的族人从他们大军后方前来报信的时候,却是让滇安从得意变得狰狞。
“首领大人,您可要为我们报仇啊”那个报信之人倒是滇安平日里可以倚重的人物,此次他随着夏侯渊离了河曲,却也将部落中的诸多事务jiāo托给他代为料理。
而今滇安自然没有想到,他这里正得意之时,却见到了很是受伤的来人。
“怎么部落中出了什么事情,你却为何又是如此的模样?”来人一身是血,自然看得出,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自是经历了一番血战的。
见到滇安问起,来人却是来不及说话,便嚎啕大哭。
或许是经历了许久的太平时光,让先零羌人也已经失去了他们该有的对于周边部族的警惕,加上如今先零羌眼看着就要获得更加威风的将来,也让他们对于自觉地势力凶横,不会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太岁头上动土。
然而事实总是告诉人们,世道无常,变幻莫测,保不齐就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一些个让人觉得很悲惨的事情的。
在滇安领着先零羌部落中五千jīng壮的勇士西进之后,虽然作为有历史有实力的先零羌多少有些家底,却也会在短时间里守护的力量受到削弱的。却是就在这个时候,和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对付的种羌句岂,却是向着他们便举起了屠刀。
尽管如今的羌人都是以农耕为主了,可是散布在凉州各地的羌胡之人,自然也是免不了对于那些沃土的渴望的,像先零羌所占据的河曲,种羌等占据的大xiǎo曲,以及湟中这些地方,却都有大河的滋润。当然不管是谁都是希望自己的地盘能够越大越好的。
而今的种羌句岂蝾所部自是和先零羌所投注的方向不一样,自然也就不会对先零羌所部手下留情的。
既然滇安领着部中的jīng锐出走,当然种羌所部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如若不然在刘备一方和曹cào两方在安定城下分出了高下,到时候的先零羌或许也会见风使舵的投降,如此一来,或许种羌拿下河曲之地的希望自然也就不太可能实现了。
当然这些是作为滇安所留的管事人员,或许还猜不到这种羌所部如此作为背后的缘故,不过联想到如今滇安所面临的形势,倒是让滇安能够猜估到这背后隐藏的缘由。
临此大事,滇安向有的得意,自是消失无踪,而同时惊醒的他自然能够联想到这段时日内夏侯渊等人的神sè比之前要略显了几分稳重。
这个时候的他,倒是有几分身为当代先零羌人首领的机敏,虽然他如今盘符上夏侯渊,便是要借势而起,而今听的他的河曲老窝却是被种羌句岂蝾给偷袭了,面对着这样的局面,是回身去句岂斗上一场,还是继续跟着夏侯渊一起,这样的选择却是在滇安的脑海中只是稍微的一过便有了决定。
既然已经和夏侯渊有了关系,滇安此时若是回军河曲的话,且不说能不能打退了种羌人,将他的族人部众解救出来,但是如今他的手中却不过是只有五千人马,尽管jīng锐,他自是不觉得能够打退种羌人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