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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总有意外(2 / 2)

这一天却是鸣吠对日,既适合安葬,却也适合迁徙,毕竟他们此次的迁徙却也是为了让荀彧能够早日得安葬,故而荀恽却是选择了这一天离开许都。而这一天却也是荀彧病故之后的第四天。而从荀彧病故,到在许都城中受了众多宾客的致祭,以及与此同时从朝廷和丞相府两处获得了几次的封赏以及表奏等等事情,不过三天的时间,却是众人少见的快速。

不过这点快速或许会让不少人觉得诧异,毕竟荀彧的名望和地位,不应该这样的,可是这些在荀恽看来,却是已经有些不在意了,而他如今在意的却是早日的回到颍川,好好的将荀彧给葬了,至于其他,随后再说吧。

这一天,却是并没有人亲来相送,荀恽自是明白郭嘉,他那天既然已经伤心过了,自此之后却是不会再去想起这些伤心的事情,他要努力的活的更好,免得让他的老朋友在地下也不得安宁,而荀攸之所以没有来,却是荀恽的劝阻,之事因为自那日之后,荀攸自又连着好几天都到荀府中执事,来帮扶者荀恽,这般劳累,连带着心伤之下,却是病体又有发作的迹象,就像那句话,荀恽自是知道逝者已矣,却是不能因为这点让活生生的人再有了什么不好,故而他自是不要让荀攸来相送。至于说那些当日前来拜访的客人,却是在见到了曹冲和曹丕先后到来致祭之后,才有所行动的。

对于这些势利之徒,荀恽当日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告诉他们,荀氏一族要远行的事情,毕竟有心人,不用告诉,却也会积极的去打听的,而那些本就存心不良的人,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去真心相待了。

至于说荀恽相交好的曹植,这几天却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不过对于这个人,此时的荀恽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或是抱怨,又或是失望,毕竟他本身对于曹植也就没有这些期盼,毕竟若是曹植能够见机到这些事情,犹如那天的曹冲或者曹丕一样的话,荀恽却是没有去帮助他的必要了,毕竟如今的荀恽更希望看到的拜年时他们几个曹氏兄弟彼此间的竞争,毕竟那样的话,他却是才会感到一丝丝的高兴。

对于如今曹氏的基业,荀恽自是知道这其中却是他的父亲荀彧所出的力量,和贡献的血汗,却是其他人很少能够比拟的,既然如今父亲去了,他却是也希望看着这些事情能够随着他的父亲一并而去,尽管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说来有些奢望,不过他还是想去试试看。

他此次虽然回去将父亲安葬了之后,自然会守孝三年,然而他却是并不会就那么安稳的躲在颍川的,他却是需要好好的为这样的事情筹划一番,他自是知道他如今的才智和他的父兄们相比,实在差的不止一点,他还是需要更多的积淀一些,才会有可能达到他父兄的高度,而在这其间他,所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并且在棋盘之外默默的打量着那些身在棋盘之中的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信总会有一天他能够发现其中可以让他利用的地方。

这便是他在这几日的时光中,自己琢磨出来的结论,幸的这几天中,有他父亲生前留下来的老管家的细心把握,才使得荀府这一场白事在这短短的三天不仅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还能够在处处被处置的妥帖,更让这么大的一家子人,能够在扶灵回颍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

出了许都的西门,荀恽自是让已经疲态尽显的老管家坐在了一辆闲置的马车上,不过老管家倒是有些兴奋,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再大的兴奋之意也挡不住身体上的疲累。然而即便是被安置在了马车之上,老管家却还是忍不住让人将车帘和车窗打开,对于两边和前面的路途始终在打量着。

“您老在看些什么呢?”荀恽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向着老人问道。

“哦,原来是少爷啊,”此时的老管家脸上的惊慌却是一闪即逝,“没有什么只是多年没有出过许都,不想有了这许多的变化,更是没想到的是,此次回乡却是因为老爷的这身后之事啊”说道最后,语气上自是已显沉重,当然也将荀恽的好奇心给引到了别处。

看着荀恽情绪低沉的走到了一旁,老管家不由得轻出了一口气。

“少爷你可不要怨我啊,老朽却也是为了完全之策,才这么做的,只要老爷一切安好,到时候,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不过目下,您就再委屈上一两天吧”

毕竟是扶灵而走,自然那一路上的速度可想而知,而且此次荀恽却是将许都城中直系的亲属却都给带上了,毕竟他们此次回去可能要在颍川待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故而随行之人中却是不少都是女子家眷,加上这么一大家子人,他们的步伐当然不可能快的了。

虽然从许都到颍川,两地的距离却也相差不过百十来里,可是照他们这样的行程的话,大概也要走他个旬日的时间。

第一天毕竟大家都是初次登程,却也多少还有精力,倒是走了不下于二十里的路程,不过毕竟人们的精力有限,尤其是那些妇孺,当然经过了一天的行路,自然不可能再有之前的那种爆满的精力,加上对于行路之上的视觉上的疲劳,他们的行程自然会越来越慢的。

行至第五天的时候,他们的行程却是已经过了半,不过也正因为他们行路速度上的不稳定,倒让这一天,他们在临近天黑的时候,居然还没有赶到最近的一个宿营之地。当然这宿营之地,却是前来相迎的颍川的族人早就安排妥当的,而这些颍川来的族人自是在荀恽他们离了许都的第一天就和他们相遇了。

不过他们在见到了荀恽一行人却也有些挠头,毕竟妇孺过多实在是他们的行程有了不小的变数。

“大哥,看来今天我们已经赶不到宿营之所了,而且这前面就到了颍水附近,我们不妨趁着这会还有些光良的时候,先行停下安歇吧”却是前来相迎的荀氏老宅的管事的荀绍说道。

荀绍却是荀彧三兄荀衍之子,而今也是在老家颍川学院修习。

荀恽听了荀绍的话,看了看此时已经西下的太阳,却是默默的点了点。然后自是将这一切事情都交给了荀绍以及老管家去处理,而他当然去荀彧的棺材所停的地方,守着。

说道老管家,这一路行来,荀恽总是不断的在内心中称许着老人的处事细心。这个时候毕竟是炎炎夏日了,想他的父亲荀彧到现在已经病故了七日的时光了,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这样的天气中,已经失去了性命的尸体早就该有了异味,自是让时人莫近,而不知为何,尽管路途还遥远,可是每天晚上还在守灵的荀恽却是从来都没有从荀彧的棺材上嗅到一丝丝的异味,倒是那棺木本身散发出的檀香味,在每个夜晚都能够给荀恽一个安神的作用,使得他即便靠着载有荀彧棺材的马车休息,却也没有什么异样难受的感觉。甚至每个夜晚的时候,他都能够在睡梦中感受到父亲的存在,当然每天醒来的时候,荀恽总是会发觉他的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痕,那却是他在梦中也在伤心着父亲的离去所致。

一番搅扰之后,荀氏这一众五百来人,却是让过大道,在一旁的空地上择一妥善出安置了,燃气篝火数堆,早就疲乏了的大家却都是尽快的找自己的地方去休息。

毕竟此时还是月初之事,天上并没有太过明亮的月光,倒是天上的星星在一眨一眨的,和着狂野之中点起的点点火光交相辉映。

除了留下几个护夜的仆从已然惊醒的在尽忠职守着,随时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而其他的人却都已经安眠了,毕竟他们还有这一段不小的路程要走,这个时候才正式需要休息的。

一时之间四下里,仅剩下那篝火中燃烧的树枝木头,偶尔发出的爆裂声。

不知何时天上竟然飘来了几片云,此时还不过是弯眉一样的月光却也和那几朵云儿玩起了追逐的游戏,不过可惜不是什么彩云追月。

就在这其间,却是在那偶尔发起的木头的爆裂声之外,那些值夜的护卫,倒是又听到一些声响。

“你听到什么没有啊,我怎么觉得还像有什么在接近似的?”一名护卫却是带着略显惊慌的神情四下的打量着,不过明显他身边的这位却是有些迟钝,

“哪有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亏心了,才这般疑神疑鬼的,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离许都城不远啊,要是这里都会有什么的话,那许都城里的丞相,他们还不得早就知道了”

不过就在这两人在低声议论的时候,却是又有一组两人的护卫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啊,听着好像是一群畜生接近,反正听着有脚步声”

“不是,我倒是觉得应该是一群人”这个人应当是一名老兵,却是看其手上的骨节很是突出,而且面目上有些狰狞的伤疤,虽然这个时候看着让人害怕,不过却有让其余三个疑神疑鬼的护卫们安心。

“去将恽少爷和绍少爷也叫醒吧,看来我们有麻烦了”这个老兵却也是这一行护卫的头头,只见他这么一说,那最先的那个护卫便向着荀恽和荀绍所在的内围中走去。

尽管他的脚步声不重,而且行动也算迅速,不过就在他赶到内围的时候,却是见到几位他要找的人都已经醒了,不待他禀告什么,却见那个从许都城中相随而来的老管家倒是在两位主人家开口之前,问道,“可是有什么人来了么?”

那名护卫刚要回答,却是已经有一阵阵相当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而那个脚步声不断接近的方向,显然就是奔着他们而来的。

在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荀恽却是和荀绍两个人一起变色,还没有来得及去诧异老管家为何这般关心这些事情的事,居然发觉那脚步声正是奔着他们而来的时候,此时的他们更是对于老管家此时的神情没有心思去探查。

两个荀氏的公子虽然甚少经历,这样的事情,不过毕竟是受着颍川书院的正统教育,更有着他们荀氏一族多年的培养,在这深夜之中,他们虽然看不到远处渐渐接近的人是什么人,可是从那整齐的脚步声中,却是能判断出这即将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却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毕竟若不是精锐的部队却是不可能走出这么这么整齐的步伐的。

事到临头,恐慌无用。

荀恽自是却是向着声响传来的地方走去,而沿路之上的荀氏族人,自然大多数都被那突如其来的脚步声给震醒了,毕竟那整齐的脚步声发出的声响自是极大的。

当荀恽赶到的时候,自有一众护卫已经在之前那名老兵的带领下,站在一起,按照平日里他们训练的阵型而战,却是已经是一副临阵的状态。

而荀绍和老管家这个时候,却是没有跟着荀恽一同出来,而是在他们的身后做着安抚众人的事情,毕竟他们这一行人中,虽然男家丁不少,可是同样的剩下的妇孺之辈却也不少。此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对于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发出了一阵阵的笛声的啜泣。

不过也只是啜泣,毕竟荀氏一族的家教却是不错的,即便是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在这个时候,这些人也知道此时的惊慌只会给那些来意不明的家伙们更大的便利,而这样一来他们可能遭受的情况会更加的恶劣,尽管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会遭受到什么情况,不过任是什么人总不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来拜访他的好“朋友”吧

荀恽此时见到了严阵以待的家丁护卫们,耳听的那些来人的声势,虽然两下里相比较而言,他自是希望这些看着已经在两股战战的家丁会在这个时候猛地大发神威将来意不明的家伙们给吓走,可是想来这样的事情只会在梦中出现,就像他看到了他的父亲尚未离世,仍旧在指点着他平日里处事时要注意的事情一样,只能是在梦中出现了。

身后的声响终归没有让这些在他们前面还有些抵挡勇气的家丁们太过忧心和犯难,毕竟若是身后的动静越大,这些人的勇气会越发的消散的快速的,尽管随着他们耳中听到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这些人的胆量越来越小。

此时的荀绍以及指挥着大家讲马车等围成了一个圈子,而在圈子内里的自然便是一众妇孺还有荀彧的灵柩。毕竟他们的妇孺人数不少,若是让他们这些在外围的家丁们也进了马车的围圈中的话,或许他们也会因为他们身边的妇孺的姗姗发抖的身体而变得懦弱的。

终究那令他们赶到胆怯的脚步声,已经停止了,而那些发出这些脚步声的人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荀恽打眼瞧去,却是在黑夜中瞧不清楚,一是因为此时的月光实在太过暗淡,还有不少的云儿在遮掩着,另外他们之前燃起的篝火却都在他们的近前,而对于远处的映照自是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不过即便如此,荀恽却也瞧得出来那些人的装束很是简陋,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说是都已经简陋到足以让他们的皮肤给露出来的地步了,这些人十足都是一帮乞丐。

可是此时的荀恽自是不相信这些人是一帮乞丐,毕竟看他们的人数不过有着两三百人的规模,可是他们发出的动静,却是一直精锐的不下于千人的部队才能引起的声响。

对于他们荀恽却是一瞬间想到的便是,曹操那家伙不想让他们黯然的返回到颍川,这是要来灭口了,毕竟人在钻了牛角尖的时候,总是会在他们遇到某件事情的时候会不由边际的胡乱臆测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荀恽却是听到对面的乞丐中有人说道,“大家不用慌乱,我们来此,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不过是求些钱物罢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倒好了”荀恽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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