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益州将士们的新面貌
一派的绿色苍翠的景色之间,自有一只大军在急促的行军着。
往来其间,奔走前后的自是骑兵斥候们在不断的将他们探的周遭情报在回传向他们的中军将们。不过这只大军却是由两方组建,从他们前后阵中的将士们的服饰装备中就可以得到这样的讯息。
当先而行的却是一溜儿的骑兵,配合着他们墨绿色的军旗,精神抖擞,与周边的景色倒也相映成趣。而他们身后的大队步卒为主的阵列将士们的着装上涂染的颜色明显的要比先前的那队骑兵更显深沉。
这只正在南下的部队自然便是由荆州骑兵和益州的步卒两下里组成南下支援的联军。当然若是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都属于荆州势力的部队,可是而今两方虽然达成了一致的意愿,益州将要合并进荆州,毕竟刘璋还在益州,与荆州还没有过真切的交流。当然对于要将凉州和益州完全统合一起的几大首脑的会晤已经在安排之中,不过却还需要些时间和机缘。
此时在前面荆州兵骑兵的对列中,打着的将旗自是以魏延和马岱两人为首,而身处其间的邓瀚和法正却是没有打出他们的名号。
虽说法正此时应该和后面的益州兵们在一起的话,更为妥当一点,不过他却是毫不顾忌的和邓瀚混在来一起。
之前两人的飞云涧之行自是让两个人本来就有些相知于心的交情深厚了许多。不过从飞云涧回来之后的两人倒是没有对他们此行有过太多的提及。
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他自己的隐秘事,再是相交的好友,对于彼此之间的交往,却也不会对别人的有太多的探究,毕竟那样犯忌讳的事情,对于如今不过初始交接的友谊还是有些考验的。
当然法正对于在那一次出行中的收获也是很为满意的。毕竟人人都知道神算说自己前程大展,这样的卦辞虽然也多有鼓舞人心的意思,不过总算在心理暗示上让法正觉得他此前对于背着益州而心向荆州的选择没有白费。
而自离了飞云涧,随后又连忙跟着大军一路南下的邓瀚到了此时,经过了这一路上的思索对于左慈的敬畏倒是少了许多。
当然这不是因为左慈对他的善意使然,这自然是其中的一部分,而更重要的乃是邓瀚对于当日被人叫破行藏的缘由想透了几分。
虽说那时的左慈自然是认为邓瀚非此世的人物,然而他对于这样的言辞,也不过是轻轻一提之后,便不再涉及,这样的情况倒也有些奇怪,若真是左慈以为自己辽中的话,想他这样求仙了道对于那些莫名未知的可能自然是不会没有探究之心的。毕竟道家求仙,总是没有什么成例可循,至少从来只有人求仙,对于成仙这样的事实也不过是人云亦云,口口相传,要知道这样口传的消息却是最最容易生成口误的。
仔细想来当时的左慈,邓瀚以为他的话语更多的像是一种随心之言。想这些人物,他们对于世间的种种,都是看的太过无聊通透的,而且以这些老家伙们的阅历,除了让他们对于邓瀚的表现产生了不是此时人的想法,却又没有什么其他的肯能了,而且这些人总是闲极无聊的时候多,这样的情况下,难免会有联想太过丰富的时候。
而且自从邓瀚出师之后的情形说起,没有人教导的他,自悟一套了时人不曾见过的剑法,若是剑法一般还好说,可是邓瀚的剑法中道意凛然,世上虽然也有生而知之者,可是邓瀚的这套太极和他的先前从司马徽所习,却都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当然这还不是结束,邓瀚的表现在有了这武道之上的优异,却还有这文事上的天下闻名,要知道在这两面邓瀚的表现可都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仅让王越为之服,还有南华之信任。种种神异岂不让人生疑反此种种而下,让左慈的无心说出的话语,竟然被邓瀚当做其人知道了自己穿越客的断言之词,总是让此时想来的邓瀚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度了。
当然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也不算什么,毕竟从来神仙,妖怪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觉得神秘的,而邓瀚对于他自己的来历缘由还很是说不清楚,这样作为他身上最大的秘密长久的压抑在内心深处,一旦偶有触及的时候,有了些过激的表现,却是也能让人觉得平常。
当然时至今日,大军已经从成都城开拔了七天有余,虽说荆州有骑兵,自是可以甩下他们身后的步卒先行赶往越嶲前线为此时还在纠缠中的南部益州各郡的守军以张目,不过前路多忐忑,而且荆州军毕竟还是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是此时的他们拿着从张松那里得来的西川地形图,可是这个时候的地图却是不如后视的那般精准,更有法正在侧,却也于具体的行军上颇多谨慎之意。
毕竟南下的诸多州郡也有不少对于荆州反感者,混合了益州大军前行倒无所谓,若是让他们独自行军,他们南下沿路上的兵粮支援,或许便要出问题了。
而且沿途之上,还要靠着李严等人的调度好将沿途上可能收拢的兵将给一一的接纳。虽然益州和荆州已然一体相待,可是情报传来的南蛮人的兵士却是已经在他们攻破了泸津关之后人数上又有了变化。
本来只有十万的南蛮人如今却是更加的增兵北上,而且原本对于孟获这位咄咄逼人,自上位以来就表现出十分霸势的蛮王不怎么搭理的一些部落,此时也为孟获这猛然出击之后的结果所动,当然对于其他的部落在跟着孟获屁股后面捞到的利益很是眼红,且不说已经到手的那些劫掠而来的财物,单说这月余以来南蛮人所占据的州郡,已经不下于他们祖辈以来居住的南中之地。单单那些广阔的土地自然时能让如今的孟获从蛮人的诸多部落中获得更多的支持。并因此支撑着他能够将他们此次北进的威势宣扬的更加凶威凌厉,不可一世。
不过对于此时南蛮人正在不断胀大的威势,此时的以邓瀚为首的荆州诸人,以及在后面的以李严为首的益州众人,却是各有他们的表现。
兵过嘉陵江,进抵到了阆县之下,从前面探路的斥候们已经开始能够接触到了不少那些肆无忌惮的蛮人,不想这些人竟然已经胆大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丝毫顾忌的就敢侵略到了益州这么腹心的地方。
虽然此时南蛮人依然有援军从后方不断而来,可是正所谓一鼓作气,如虎如狼,再而衰,此时经历了前期一番连续的进击,从南中一路北上攻占了云南,永昌,建宁诸郡之后,又以疲累之师攻下了泸津关,虽说蛮人的大军也因此气势大涨,而且因为高定,朱褒,雍闿三人实在有心无力的兵败在此,而使的他们各自的属地都因此而变得无力守备,到让南蛮人能够轻易的进兵这些地方,可是这些地方的广大以及当地的抵抗势力却也不少,因此若是此时的南蛮人继续进兵的话,实在不利。而孟获却也不是蠢人,当然知道这些兵家成例,当然让他麾下的兵士,趁此益州方向没有什么大军前来援救的时候,周遭都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自是让南蛮人一方面好好的收拢自己的实力,休整以备战,应付益州紧随而来的反击,另一方面对于初占有的地方也是需要安抚一下的。
当然对于孟获的指令,那些跟随已久的麾下自是以令而行,不过那些本就是因为眼切他人红利,而出兵相应的部落,自是在前期的战事中没有得到什么油水,自是会在贪婪之心的趋势下,不顾形势而大举的动兵,想来在这些人的意识中,之前的战事足以证明他们的南蛮勇士勇悍无敌,绝非那些无能的益州兵可以相抗的,至少他们的勇士足以以一当十,别说此时这周边的地方没有什么益州兵将,即便是有,他们也是不会出来,毕竟那样不过是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