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土坯,我是说我们少爷不是一般的书生!”邓艾不服气。
“还会喝点酒,有啥了不起的!在这个地方过活的那个人,不能喝他个三五坛子的都不好意思说是这里的人嗯”。
“好了。邓艾,既然费队长要咱们换,就换呗,看着他们穿的这些个羊毛祈袄就让人觉得暖和,反正这天气也冷了,穿厚点总没有错的!”
既然是那瀚了话,邓艾自然是听命而行。不过这下子费耀却是引起了邓瀚的注意。
同仁堂自是让他所建,在他的几次改造之后,即便是已经大大的扩展了机构,对各处负责人的任命也多是用才而不管其的出身,不过即便如此。许多人却都是荆州派来的人为官。而今见到咸阳这边
看着有些刻板的脸上,听着有些顶人的话,可是那双时常有些愣怔的眼睛下面隐藏的东西却是显示着此人的不凡。
不过除此见面,费耀便给了邸瀚这么个印象。
随后的几天这一行人却是很是平静的向西行去,而在这途中,邓瀚却是觉得费耀的过人之处,不说别的,单就说费耀居然能够从路上羊群遗留的羊粪蛋的规模中,便能说出那羊群的数量,以及看过远处扬起的尘土便能道出大概能有多少骑士与马匹,虽说他只是在这些马匹的数量不过千数的时候,断的准确,可是这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毕竟这些若没有人教导的话,单凭自身的琢磨,能够有这番成绩,自然可以说明费耀这个人很善于观察总结。“费队长,是这一带哪里人啊?”路上闲的慌,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看来各处都是平安无事,故而那瀚便和费耀攀谈。
费耀却也在这几天对于那瀚有了更多的了解,毕竟他身在同仁堂这个体系中对于当初创办这咋小机构的人物也是有些兴趣的,通过这几天的同行,费耀却也看出来邓瀚并不是个文弱之人,至少顶着这个近冬之际的关西寒风还能语笑畅快,对身边的凛冽浑不在意的,肯定不是个平凡的书生,当然在路上遇到偶尔出现的剪径的小贼,邓瀚那习以为常的神情自然也落在了费耀的眼中。
“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小时候就是在这一带四处流浪,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倒也活了过来!”
“哦,却也算苦到了头”。
“苦倒不怎么苦,再苦总算是没有被那些个匈奴人给抓走当奴隶,也没有被鲜卑人给打了草谷,总还是在咱们大汉朝的地盘上活着呗”。
“那倒也是。不想你倒看得挺开的”。
“不这样还能怎地,当然有时候心里不爽的时候,便对着那些旷野的地方。喊上几嗓子,倒是不会再闷得慌了!”
“哦,会喊些什么呢,有没有什么曲调么?”邓瀚却是有些急切的问道。
“切”。几天的功夫,费耀却是将邸瀚这句表示鄙视的词儿学的很快。“都是些苦哈哈,呼喊,哪有什么调调儿!”
那瀚之所以这么问,倒是他还以为会听到什么信天游一样的小调,毕竟要是能够在这个时候听到古时的民歌却也有种被带入历史的感觉,可是邓瀚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要知道信天游之类的东西却不是这个时代产生的。虽说自诗经中便有了风雅颂,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的民风之曲,可是毕竟在经历了时代的变迁,到了汉朝变作了汉乐府之后,却是登上了大雅之堂,至于说什么大俗即大雅的事情,那些个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如今的那些个世家大族们却是不会怎么承认的。
“想来费队长对这一带肯定很是熟悉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贤人高士?”
费耀却是先看了一下那瀚。才问道,“不知公子所说的那些个贤人高士。是些什么样的人物,要是您说的是那些个什么满嘴之乎者也。掉书袋的家伙,这里可是没有几个,就算是以前有,在马腾老将军一家子走了西凉之后,这些人却也都搬到了长安以及那些繁华的地方去了!”
“呵呵。那到也是,桃里侯在这里的时候,却是让那些个匈奴还有其他一些的异族之人都不敢轻易的犯界的!”邓瀚却是喘嘘道。
“而今这位曹承相却是还顾不到这一边的!”
“不是韩遂兵力雄厚,还有这里毕竟靠近长安的么?”
“前面不远处便是祝里”。费耀却是不先回答邓瀚的问话,“当年这一带却是只有这里最为安定。人烟也多,而今却是有不少人不希望再在这里有那时候的生气了!
“不过公子适才您问道的贤人高士,虽说也许还有,我毕竟不关心那些事情,自然不清楚,可是要说什么奇人异士,这前面的栊里一带。倒是有一个人可以当得起的!”
“哦,竟然有这等样人,不知其人有些什么让人奇异的地方,又是姓谁名谁?”
“此人名姓倒也简单。唤作马钧的便是。其人也是个家贫的,虽说不善言辞,有些口吃的毛病,倒是极为手巧之人,此地毕竟雨雪不多,田地总是旱时多。又多是在高处,不过其人倒是想了个妙法,将那些河水用一咋。叫做水车的东西给引到了高处,给了当地的乡民不少的恩惠!”
听到费耀所说的人居然是马钧,邓瀚便是心下一动,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位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明家,而此时的邓艾却是插嘴道,“原来那马钧也有口吃的毛病,我家少爷倒是有法子治的,不如,少爷我们就去见一见这个人吧!”
或许是邓艾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不过他这么一说,大家却都是一致同意去见见这位口拙心灵手巧的马钧。